第九十五章 章丘李文叔(第2/4 页)
,李文叔的话证实了这点。
只见他先是作揖一礼,适才缓慢开口:“李居士的赤壁游船,以及这承天寺的图景,尽皆显露故人风范。文叔有郁结于心,适才来问。”
“文叔不妨说来听听。”李常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旁的李廌自觉站起:“二位先聊,我先去给师尊敬酒。”
“多谢!”
李文叔朝他一礼,随即坐下,无奈开口:“不瞒李居士,文叔如今年近不惑,仕途未成不说,膝下尚未有子嗣诞下。曾请问善卜者,倒是得一谶言。”
“说李某的气运合于女子,则子嗣定有阴盛阳衰之相,恐怕会引来门庭没落……”
不过李文叔显然不太相信这话,顾自言语。
“以文叔来看,这话显然有失妥当。既同是父母生养,何在男女之间,这奸人的话语必不可信。”
听到这话,李常笑已然得知下文,面带微笑:“文叔是想问,子嗣何在?”
李文叔拜倒一礼:“居士明察。”
李常笑点点头,开口解释“我也擅长星占之学,并未听说过阴盛阳衰招致门庭衰落。哪怕李唐之时,传言女皇篡夺江山,不也只是一纸空文?”
“没记错的话,文叔是娶了王状元的孙女?”
“正是。”
“那就对了,既是状元的子孙,自然讲究一个大器晚成。文叔命里儿女双全,何须担忧。正值边关战乱,百姓无以易安,文叔与其担忧谶言,倒不如早些考虑,应当如何教养子女才是。”
李文叔闻言一喜:“有居士这话,文叔的心思可算落地了。他日若得儿女,定然待子女前来还愿!”
“嗯。”
李常笑神色如常,目送着李文叔离开,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合着,这是把他当送子观音了!
佛门就是这点不好,明明做不到,偏偏要给人希望。
李常笑靠着知道历史的延续性,方才可以给出肯定的答案,倘若换成别人,还真的只能靠猜了。
想到这,他摇摇头,朝着后院走去,口中一遍遍呢喃。
“易安?究竟是容易之易,还是交易之易。怪哉!”
熙宁十年,元月。
这是辽宋开战的第三个年头。
辽国的中京既丧,只剩下上京和下京尚在支撑。
然而,下京的耶律石纵然苦苦支撑,也不过是稳住了南方的局势,阻断大宋与女真的直接交流。
大宋骑兵常年盘踞仪坤州畔,奈何辽军困守,只能退求其次,将注意力转到西面。
这上京道可不止临潢一府,还有无限广袤的领土,同时构成了辽人休养生息,安身立足的根本。
宋军开始攻占边城,俘虏城中的辽国贵族,借以施压耶律基。
明面上大宋的局势稳中有进。
然而,国库的开支却日益捉襟见肘。
王介甫与新法派只得再下新法,虽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出于大局的考虑,哪怕时常唱反调的司马君实等人,这时也只能捏着鼻子按下。
归根结底,百姓是水,而国朝是舟。
这道理所有人都懂,但落到实践中,往往是舟推动着水而动。
黎庶的疾苦纵然有目共睹,但出于一个英伟光正的目的,还是只能选择忍受。
“青苗法,方田均输法……”
一桩桩看似利民的举措,却在朝堂诸公的默许之下,成为了供给前线大军的坚实后盾。
王介甫尚未表态,不过新法派的内部却因为这“方田均输法”渐有分裂的迹象。
吕晦等人与他已是貌合神离,这方田均输法更是在他们的身子上割肉,更加容忍不得。
司马君实则请辞相位,意思不言而喻。
王介甫心里清楚,自己这回恐怕要成为辽宋大战的牺牲品了。
至于自己的那位天子门生。
对方的心计与手段早在过去的十年显露过无数次,堪称大宋立国以来,除了太祖之外帝王术最高深者。
指望微不足道的师徒让熙宁帝出面保他,显然是异想天开了。
……
黄州,承天寺。
苏子瞻将自己的一众好友请来,在承天寺的后山院子里写诗作赋,顺便批判一下朝政。
他可不知道朝廷内含什么弯弯绕绕,反正,新法让百姓生于火热之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苏子瞻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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