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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确实令人难以理解,他们或许已不在凡人的境界,但是,陆小凤声音艰涩,似乎仍在努力阻止什么:
“那你可曾想过李寻欢?你不顾他的感受就跑去和叶孤城决一死战,西门吹雪!你可曾想过若你不幸战死他当如何?”他怒喝,这是他第一次对西门吹雪这样大呼小叫。
听到“李寻欢”三个字,西门脸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他道:
“他毕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更何况他还有你们这群朋友,如果我败了,你们记得多陪。。。。。。。”
说到后面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不是没想过李寻欢,他只是不敢想,也不愿想。
“呵,我们是他的朋友,但能和你一样吗?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假,可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你难道以为他到那种境地还能无动于衷。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你和他情定后,自己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更重要的是,”
他语气往上一提,随即垮下肩来,有些颓丧道:
“你和他在一起后,你的剑还如从前一样无情吗?”
陆小凤苦笑,这才是他最担心的,这两人情定后西门吹雪确实越来越像个人了,他本是很开心朋友的变化,但现在,这种开心却变成忧心了。
西门吹雪眼神一闪,尽管他的表情仍旧平静,可一旁握剑的手猛地一紧,他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旁边的一株梅树,苍虬的树干伸出千枝万杈,上面缀满青绿,好一派勃勃生机。
无情的剑才能发挥出无情的冷厉,在你一心求道的时候尚无法保证能战胜叶孤城,而现在,胜负又几何呢?
陆小凤却没有再说什么,他看着他的朋友,尽管他的朋友坚持着他无法理解的信念,他仍旧是他的朋友,可现在他却不知该如何帮助他增加多一丝的生机,走前只无力地来一句:
“你定要活着回来。。。。。”
陆小凤话向来多,有他在,万梅山庄从来热闹,但这次却太过安静,因为他既没有向西门吹雪讨酒,也没有不知死活的漫天遍地的胡扯,他没心情,也不合时宜。
李寻欢现在正在回房的路上,他走得很慢,似乎很珍惜脚下每一寸土地,不知错觉与否,他向来轻盈的步子,这次好似多了丝沉重。他面色平静,只是眼底好像有千愁万绪,却如雷霆乍惊,来得快,消逝的也快。
忽然,他笔挺的脊背一阵颤抖,慌忙从怀中抽出一块丝帕紧紧捂住口唇,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咳嗽倾泻而出,他有些不稳的扶住一旁的假山,手指在石上捏得泛白,手背暴起青筋,他一阵阵闷咳,嘶哑而绝望,直咳的眼中泛泪,直咳得一块雪白的方巾浸成鲜红。
来这世界这么久他几乎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摧心裂肺的咳嗽过,擦净唇边的血渍,他看着手中方巾上的血梅,苦涩的想:西门果真把他照顾的太好了吗。
刚刚陆小凤的担忧何尝不是他的担忧?
他挺直脊背,仿若无事人一般从山石后走出,今日的阳光这样温柔温暖,打在他身上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遍体的冰寒。随后他看见园内焦急找寻自己的小珠,朝她扬起一抹笑,直比四月的春光还要暖人心脾。
翌日:
“庄主,李公子走了,留下这个。”下人说的忐忑,然后小心递上一封书信。
听到这话西门吹雪眼珠一动,接过信,满纸留白只余两个字:
勿念。
是李寻欢的笔迹,西门吹雪猛一闭眼,掩上所有情绪,等他再度睁开,又是一副平淡如烟的模样,他对下人道:
“下去吧。”
那人明显一愣,似是不相信庄主就这反应,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看西门又闭上眼静思,无声的叹了口气,从顺退了出去。有些事情旁人无法,当事人也无法。
阿飞因前段时间李寻欢收到展翔的传信,替他到山西展府看看他的小兄弟。他信里虽然语焉不详,但还是可以推测出他现在估计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李寻欢病体初愈,西门吹雪不同意他再跑过去,故而只有阿飞了,当时西门对能打发走阿飞甚是满意,而李寻欢却因不能亲自前往而心感愧疚。所以阿飞接到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的消息时他已身在山西。
当他在酒楼里听到说书人形容叶孤城向西门吹雪邀战排场怎样的豪华,西门吹雪如何欣然应下,两人约定八月十五决战紫金之巅时,他脸色瞬间黑得如同锅底。
他倒不是对西门吹雪有多少担心,他恼恨的是西门吹雪既然许了李寻欢一辈子,竟然还这么不管不顾和别人拼死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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