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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看了一眼那沈从墨,陛下已经是热切地张罗了人在太后的座位旁设下了酒席,那姿态也很是亲近的模样。
他是早就已经听说过了藏剑山庄的大名,北雍第一家。也晓得现在当家的虽然是沈从墨的叔叔沈从年,但是这个人早就已经瘫痪在床多年,实际上掌权的也就是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沈家在北雍也算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家,历代血脉里头还带了一些皇室的血统,即便现在皇上把宁王的郡主指给了沈从墨也不算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沈家就是这样的人家。
可眼下,沈从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圣上百官的面前,还有旁的使者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他居然称呼宋珩为藏剑山庄未来的庄主夫人,那便是代表着,他是要娶了宋珩的?!
想到这处,宋成又朝着宋珩看了一眼,他这个女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他也是一贯不知道宋珩的心思的,但是现在沈从墨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这种话了,一个女子同男人牵扯上了关系,又没有半点的婚约在的,这多半还是有些难堪的。女子是父亲的好砝码,原本宋成还打算着,要是睿王真的对宋珩有意思,就算是不能成一个正妃,那么当一个侧妃也好,现在藏剑山庄虽然是比不上睿王殿下这种皇亲国戚,但是也是一户顶尖的人家,沈从墨都已经放出这样的话来了,金陵城里面大约是没有人会为宋珩到宋家下帖子了,眼下,他可是要好好地巴着沈家才行。
凤血歌看了那从斜里杀出的沈从墨两眼,默不作声地转着自己手上的酒杯,一抬头却见那晚晚举了一杯酒坐在自己身旁,她伸出了手,将自己手上的酒杯同凤血歌已经喝了一杯还没有满上的酒杯轻轻地碰了碰。
“国师,你看咱们一起哀悼一下如何?”晚晚颇是认真地同凤血歌道。
“有什么可哀悼的?”
凤血歌颇为有些头疼,只觉得这晚晚公主实在是腻的慌,动不动就是蹭到了身边,特别的扰人亲近,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哀悼你看上的人儿有了主,我哀悼那般才俊的人儿都是喜欢上了我欣赏的姑娘!”晚晚看着凤血歌分外严肃地道,“国师,想来咱们两人天生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凤血歌手上的酒杯“喀”的一声裂成四瓣,他轻轻一握,粉末从自己的手掌心落了下来,他的面色有着一种曰为和蔼的色调:“晚晚公主,我虽不喜欢对女人动手,但是不代表着我不对对女人动手。”
“”
晚晚有些委委屈屈地望着凤血歌,半晌之后才道,“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吧,果断是吧?!”
太后同沈从墨说了两句家常,她也是许久未见自己这个侄外孙了,不免地悼念上了两句
“你这孩子最是气色不大好,庄子里头的事情竟是有这般忙的?比我上一次瞧你的时候还是瘦上了几分呐!”萧太后缓缓道,“有什么事情要比你这身子还重要的?”
沈从墨只是虚虚地笑着,他这箭伤是养好了,不过自己到底还是底子弱了一点。
“不过你们沈家一贯的一脉单传,你也早就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每每总是对哀家说着不急不急的,这一次,你可是认真的?”萧太后眼角看了一眼宋珩之后又对着沈从墨道,“你到底是怎般的心思,若是真的瞧上了人,便选个日子定了下来吧!我瞧着那宋珩身子挺是康健的,定能为你沈家传下个香火的。”
沈从墨神色之中有些尴尬,“太后,不急。”
“这还不急的?”萧太后逾越道,“你方才不是都为了宋家那丫头这般了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你未来的夫人。哀家也是过来人,你这心思是半点也瞒不住哀家的,你眼下这不急是怎么个意思?”
沈从墨的耳根有些略略地发红,他看了一眼宋珩,宋珩正在同永宁说着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凑得极近,他就这样地看着她,看着她安然无恙他就觉得心安了。
往年时候的春宴,太后也会派人传了帖子到庄里头来,不过沈从墨一贯是不参与这种皇家盛宴的,他一直就守着藏剑山庄,守着那一口铸剑池,也觉得亲近。
但是今年的时候,他破例来参加了,只因为想要来看她一眼,即便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临来的时候,突然有些事情,所以他迟来了一些,却不想这一迟来便是看到她跪在那边,阮碧兰说着那样不堪的话,他怎么能够容许自己喜欢的女子再次受这样的折辱。
他是想娶她为妻的,很想很想。
“她还小了一些,她对我可能不大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