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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曲默森到达亚兰特大酒店。
曲么么坐在大堂吧的红沙发上,看到曲默森时,扑到他怀里就“哇哇——”大哭起来。
五分钟前,酒店来了两拨人,一拨是警方的人,一拨是医院来的。
舒婉和萧锦骋被警察带走了。
曲逸辰被抬上救护车。
医院的人是曲默森安排的,而警方的人……
“逸辰在来酒店的路上,有报警吗?”他问么么。
不是曲默森报的警。这种事情惊动警方毕竟是不好,进了警局哪怕是受害人,难免也会留下不好的记录。
“好像跟人打过电话,说什么多少分钟不出来,就帮他报警。”曲么么脑子有些乱,话语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曲默森大概了解了。
曲默森抱着么么往酒店门口去,“是要回家还是要去医院?”
他伸手给她擦了擦泪问。
“医院……”么么抽了抽鼻子道。
“好。”
曲默森把么么交给酒店的一名经理,“班杰明先生,有劳了。”
“曲先生客气了。”
这家酒店是中外合资的,是位中国的老板出资,雇佣美国的酒店管理公司经行经营管理的。
去年的时候,跟他们老板打过几次交道,还算是有些交情。
曲默森把么么抱上车,放在后座的儿童椅上,帮她系好安全带,“医院那边戴蒙叔叔的助理已经等着了。”
“默默,阿辰不会有事吧?”么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曲默森,说着眼泪又要出来了。
“不会的。”
曲默森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
四月的天,纽约的夜该是微凉的,可今晚,整个的城市都沉浸在复活节的热闹的喧嚣中,显得十分热烈。
城市一片欢声喜庆,而舒婉的心却似停止了跳动般的一片死寂。
昏暗的警车车厢内,舒婉身子靠在车窗边,双眼呆滞无光的看着身后的透明玻璃窗外。
街上人很多,车子行驶的异常缓慢,一段不长的街已经驶了十多分钟了。
一旁的坐着的一名黑人警察审问了舒婉一路,可舒婉却一直如死人般的嘴都不动一下,让那原本脸就黑的黑人警察脸色更是不好了。
本来今天就是复活节的,大家都在欢欣鼓舞的庆祝,他还得出来办案就已经够郁闷了,如今抓的这女的还是个一声不吭的哑巴!
能让人不气嘛!
而舒婉靠着窗的脸,在街头绚烂的霓虹灯光中显得迷离而又苍白的。
只是她再怎么木然,也无法忽视传到鼻尖处的血腥味。
她不知道她身上沾了多少。
但却是可以很清晰的闻到那股血腥味。
多数都是曲逸辰身上流下的。
即便她此刻看着再静默,也骗不了自己,内心是有多惶恐。
如今她脑子里都还回放着曲逸辰被抬上救护车的场景。
她想跟去,拼命的朝救护车追去,却是被警察闹闹的抓住往警察里拽。
她只能趴在警车的玻璃门上,看着救护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而她却像是只被囚禁的雉鸟。
不知过了多久,警车总算是到达了警局。
两名警察分别把舒婉和萧锦骋押下了警车,带到了局里分别看押了起来。
“如果没人担保,你也不主动坦白认罪的话,就会以涉嫌斗殴、卖~yin等拘押十到十五天!”
那名黑人警察说着就一把把舒婉推进铁门里,然后锁上了门。
舒婉蜷缩在黑暗闹房的一角。
应该没有那个律师在这种情况下时不会为自己辩护的,可是她却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今晚对她来说,好似生生死死了好几回。
是谁说,只要虔诚的在胸口划上十字架,就能得到神的原谅和救赎的呢。
复活节的夜对于她来说,无边暗沉的好似深渊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也没多久。
闭着眼昏昏沉沉的舒婉,耳边好似听到了一阵铁门的响动声。
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来,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高大宽阔的轮廓出现在铁门外。
沈彦东去前天去澳大利亚谈案子去了,要到下个星期才能回来。
所以刚刚警察问她是否有担保人的时候,舒婉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