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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离月芜寂抬手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道:“我知道禹云笛修还有个了不得的大儿子禹云昭剑在洛武堂学习,既然如此,索性早点忘了他那不成器的二儿子吧。”
柳远觉得离月芜寂这话里似乎另有深意,但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离月芜寂和他的两名朔月武士已消失在浓重的夜幕中了。
同门相争(十三)
禹云家和宗家的盟约虽然不至于因为白澄涓的拒婚而泡汤,但若不是因为最近草原上烈家马匪的频繁活动导致民怨不断,两家也决不会这么快就一起联兵杀到翠屏山下来。当然合作归合作,两家互相之间仍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戒备,因此军营也是划地而设,彼此相隔有数百米。而在这两家军营的后方,还另有一个小的军营,营地虽小,却是旌旗鲜明,军容整肃,比起前方两家军营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人单骑赶到这小军营来,在营门处下马接受了检查后,另有士兵将他带至帅营,营上紫色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以奔放的字体大书“逐风”二字。
七旗军的逐风旗骑兵比起陈灵均麾下的禹云铁骑来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这支骑兵打下的威名已足够让他比禹云铁骑更加令人闻风丧胆,尤其是在白什圣退隐、禹云铁骑在怒河走廊惨败于离月芜寂领导的北陆游骑兵,被打破了不败金身之后,从来未尝一败的逐风旗便隐隐接替前者成了大胤帝国的首席骑兵部队,旗将萧行风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术更是在战场上未逢敌手,将当年几乎不可一世的“飞将”柳远的威名也压了下来。这次来星野原王汉云简装而行,只是陆续将两千逐风旗骑兵接入草原,是以旗帜便用“逐风”,而不是他自己的佐皇旗。
此时的七旗军营地里不过寥寥百余人,那人经过简单的通报后,便独自钻进大帐,帐内王汉云正在和几个弟子一起用早餐,见到来人似乎有些意外,笑道:“这一大早的,什么风把咱们的禹云家主吹来了?”
“禹云笛修见过王元帅,萧将军。”禹云笛修虽然是陈灵均属将,但眼下草原由七旗军做主,礼节上丝毫也不敢马虎,他一直不满年龄、资历都不如自己的萧行风官职还在自己之上,此时也老实地行了礼。
王汉云已注意到了禹云笛修怀里的那幅图,一边抬手示意禹云笛修可随意落座,一边有些好奇地道:“禹云将军这是给我带什么来了?”
“这是月将军托末将转交给王元帅的。”禹云笛修双手将那图交给走过来的李秋云,王汉云与陈灵均在朝廷上的明争暗斗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他可不愿在王汉云的军营里多逗留,自然也不会去坐。
“哦?芜寂送的?”王汉云更感有趣,忙接过来,一边展开图画一边道:“芜寂说什么了吗?”
“月将军只吩咐末将将这图转交王元帅,另外嘱咐末将不要私自看……”禹云笛修说着见已展开图纸的王汉云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冷峻的神色,忙又道:“末将自然是不敢先看的。”
“恩,有劳禹云将军送图。”王汉云将图纸塞到身边萧行风手中,脸上依旧一副随和的神情,道:“哦,禹云将军要不要也一起吃点什么。”
“末将军营里还有事,请恕不能相陪了。”禹云笛修自然知道对方不会真的想请自己吃饭,忙借机告退,由李秋云领着匆匆出去了。
待禹云笛修退出去,萧行风便将那图纸展开来,那是一幅常见的中州地图,只是在北方北邙山山脉怒河走廊的地方用醒目的红色打了个大大叉,萧行风看罢失笑道:“难怪连元帅您都要皱皱眉毛,芜寂这是想玩哪一出呢?”
一边的丘铭忠也凑过来看了地图,却没能立刻领会其中的含义,问道:“月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铭忠你可是七旗军中月将军的接班人,可曾听说过当年他在北陆的事迹?”萧行风拍拍丘铭忠的肩——十四年前陈灵均第一次北伐云州,因遭到奸细出卖失败,撤军时朝廷中有人故意做鬼,安排当时离月芜寂领导的苍月旗断后,结果苍月旗虽然诱敌成功完成任务保全了大部队,但被数十倍于自己的北陆骑兵杀得全军覆没,离月芜寂自己也身陷云州,也幸得他武功高强作战英勇,北陆大汗起了爱材之心,这才没将他立即处死——谁也没想到苍月旗的覆没也同时宣布了离月芜寂从此退出七旗军,几年过去直到王汉云确认他不会再回来之后,才又提拔丘铭忠重新整编了敬月旗,也算是对离月芜寂曾经在七旗军立下的赫赫战功予以永恒的纪念。
当下丘铭忠想了想,恍然大悟,却又有些不肯相信地道:“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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