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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相父,相父不会坐视司徒逆软禁我的。他一定会带兵救我。虽然京城里只余不到五万兵马,然而那都是最精锐的部队,是父王留给我保命的底牌。只有我和相父能调动。再加上各地方的兵马,加起来能有二十多万,绝对能和司徒逆这支不义之师抗衡。
这样想着,我心稍微安定下来,就觉得四肢无力,不由自主地想往床上倒,想起身将安魂香弄灭,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索性歪倒在床上睡下。
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直到脸上觉出一点凉意,我抬手抓了一下,碰到粗糙的手指,睁开眼睛,见昏暗的卧室里,司徒逆安静地看着我,一身戎装,眉目英俊,睫毛低垂,若有所思。
我掀开棉被打算起来,却忽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今日发生的事情纷纷扰扰涌上心头,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堵在喉间,眼泪难以抑制地流出来,只能偏转了身体面向里侧。
“陛下。”司徒逆压低身体靠上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却什么话也不说。
理智上我知道自己应该是恨透了司徒逆,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然而此时却只觉得心灰难过。
枕头和棉被已经被我的泪水弄湿了一大片,我一边哭一边想:不要在这种人渣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啊!却有很多的委屈和难过涌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渐渐停止了哭泣,司徒逆拿来热毛巾,扳着我的肩膀,一点点擦拭我的脸,轻声叹气:“眼睛肿成桃子了。”然后又拿起梳子,帮我梳理凌乱的头发。
我心中渐渐冷静下来,刚才那股悲痛委屈的情绪彻底消散,以后也不会有了,看着眼前的司徒逆,我冷淡地将目光转向别处。
他放下梳子,从衣架上取过大衣,披在我身上,温柔地说:“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我推开他的衣服,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道:“我们出去走走。”
今天的月光十分皎洁,整个花园铺上一层白霜。院子里的花都谢了,只剩下黑色的树枝和树影。一阵冷风吹过,枝叶摇曳。
我坐在池边的石凳上,虽然只穿了单衣,但并不觉得冷,身体因为怒气而微微发抖,我望着湖中的月光,冷淡地开口:“你想把我怎么样?”
司徒逆里立湖边,衣角随风翻飞,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我不会伤害你的,等我进了都城,坐上王位,我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原来你想做国王。”我心中了然:“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演戏很辛苦吧?”
司徒逆摇头,撩起衣服坐在我身边,并肩望着湖面,缓缓开口:“在你身边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已经到这种地步,就别说这种虚伪的话了。”
“我爹娘被先王赐死后,爷爷为了自保,自愿将我献给陛下做奴才,就是太监。”司徒逆淡淡地笑:“不过律法中规定独子不能受阉刑,所以我幸免一难。”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冷笑道。
“那一次我被爷爷责罚,你来看我,我们坐在同一张椅子上,你说你想一辈子保护我。”司徒逆侧过脸,眼睛里亮晶晶的:“那时候我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了。小时候我每次在宫中被罚,在家中被奴婢欺辱,经常连饭都吃不上。那时候我常常幻想,自己可以躲到谁的胳膊下面哭一下。不过现在我不会那样想了。”他微微倾身,看着我说道:“陛下,我会成为陈留国最强大的人,强大到足以保护你我。”
说来说去,不过是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罢了。我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司徒逆意态悠闲,语气轻快地说:“我说过你不适合做国王,先王和相父教授你所有的帝王之术,但是却没有教会你阴狠狡诈权谋机变这些君王必不可少的东西。如果你的性格像先王或者殷昭那样。我早就死了一万次了。不过我不但没有死,反而成为你最宠信的人。”司徒逆凑过来,气息缭绕在我鼻端,他翘起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你太感情用事了,我爱你,但并不代表,我会效忠你。”
我感到一阵厌恶,扬手打过去,手腕却被捉住。
“省点力气吧,小家伙。”司徒逆将我的手反剪到身后,在我耳边轻轻喘气道:“因为今天晚上,我还要教你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又玩什么花样?”
他轻笑着不说话,静静地看了我半晌,我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却见他凑上来,轻轻含住我的嘴唇。不像前几次接吻那样一触而止,他一遍遍地舔舐着我的唇瓣,舌尖急切而耐心地撩拨牙关。
我微微闭眼,在一阵阵羞辱的浪潮中将手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