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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他觉得胸口舒服多了,呼吸也变得轻松了。
“好了,好了,脸色好看多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漂亮的孩子,与你家女儿倒是天生的一对呢。”另一个声音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看他这身装束,这孩子的身世绝不简单,没准是京城哪家王孙公子。”先一人道。
“不会不会,如果是王孙公子,他怎会小小年纪一个人出来奔波?看他身上还带着伤,分明是被鞭打出来的。这孩子,看来受了很多苦”
萧然只觉得那声音好吵,他想叫他们别说话,可开不了口。一时又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思维飘浮了一会儿,又陷入了梦乡。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竹屋里,一缕夕阳从窗外射进来,照在他床头。他听到有人在弹琴,还夹杂着剑气劈空之声,好像有人在伴着琴声舞剑。那琴声铿锵豪迈,令人如闻江海之声、滔滔不绝。而剑招虽缓,却如行云流水,无牵无碍。
窗外的两个人激起了萧然强烈的好奇心,光听这琴声便能断定,弹琴之人必是林间隐士、世外高人。而这竹屋清雅,毫无尘俗之气,更加衬托了此人的高洁。
他悄悄爬起来,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多了,深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
窗外一人正背对着自己抚琴,身上穿着浅灰色的衣服,宽袍广袖,头发简单地用竹簪挽起,只一个背影就显得清爽不羁。
而另一位青衣人正在舞剑,三十多岁年纪,打扮得也极简单,面容端方、举止洒脱,眉宇间显出一种正直磊落之气。那双眼睛很亮,隐约记得昏迷前见过这双眼睛。只是那时他蒙着面,没有见到真容。
萧然慢慢走出去,刚到门口,就听琴声止住,舞剑之人含笑赞道:“叔夜,你的琴弹得越来越好了,闻叔夜之琴,可以忘忧。”
萧然心头一动,唇边泛起会心的笑意。叔夜?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不是字叔夜么?此人隐居山间,行止旷达,倒颇有竹林七贤的味道。
而另外那人更象独行的剑客,只是身上又带着种不同于一般剑客的儒雅气质,令萧然第一眼就产生了好感。
被称为叔夜的人拂衣站起,走向那位青衣剑客:“卓然,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你的事”
青衣剑客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看到了走出来的萧然。萧然却听到了那句话,心头微微一凛。难道这个人竟是身上背了案子、逃亡在外的人?可是看他的样子,他实在不愿相信他曾经是个作奸犯科的人。
卓然,这个人名叫卓然
心猛然狂跳起来,恍惚想起父皇临终前那一天,将他们兄弟三人叫到床边,一一叮嘱着身后之事,然后突然拔高声音,叫出两个人的名字,命萧潼继续追捕他们,连他们的后人也不能放过。
那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秋卓然,一个叫陈雁词。
陈雁词,曾经是宫里沉鱼落雁的美丽女子,父皇爱极了她,可她从未为他展颜。因为,他的笑容已给了那位仗剑天涯的青衫剑客—秋卓然。而秋卓然,为了自己被选入宫的心爱之人,冒险潜入宫中,救出陈雁词,从此成为朝廷钦犯,被父皇记恨了整整十年。
当年的故事萧然并不清楚,因为他还未出世,可是他记得父皇脸上那种怨毒的表情,还有母后闻言后黯然神伤的样子。
父皇原是多情之人啊,可是,萧然更加同情的是那位飞蛾扑火的勇敢剑客。他年纪还小,还不懂情为何物。可是在他小小的心里,只要与相爱之人相濡以沫,便是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皇宫虽好,却是锦绣牢笼,囚禁了那些女子一生的幸福。
所以,他对秋卓然不仅没有恨,反而充满敬意。
难道世上有这么巧的事,难道这位救了自己的人,就是父皇一心想要追捕归案,将他千刀万剐的钦犯秋卓然?
萧然心里疑虑重重,可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走到门外,温文尔雅地抱拳行礼:“晚辈萧然,谢过两位前辈救命之恩。”
叫叔夜的男人回过头来,上下打量萧然,眼里满是赞赏之意:“萧然?好名字。不过人更好,少年俊彦、绝世风姿”
萧然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赧然道:“前辈过奖了。”
叫卓然的青衫剑客上来,自然地伸手去把萧然的脉搏。萧然一点也没有拒绝,唇边含着浅浅的微笑,虽然脸色依然苍白,目光却已亮得照人。
“脉息已经平稳了,晚上好好休息,有任何不开心的事都把它丢了,什么都不要想。”亲切而随意的语气,仿佛萧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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