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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蔓萝雪白的皮肤上已经微泛红色,衬得容颜越发娇美。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染了一层酒意,流动着如梦似幻的光彩。
萧翔的目光完全被蔓萝吸引了,直到萧然单膝跪下,恭敬地说了声:“属下萧然拜见梁王。”他才如梦方醒,回过头来,笑着摆手道:“三弟,你来了?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多礼。来,坐下来,陪我们饮几杯。”
萧然又向蔓萝打了招呼,蔓萝从酒杯上抬起头来,仿佛不经意地看他一眼。可当萧然接触到那道目光时,他的心却猛地一跳。这是怎样的目光啊,痴迷?哀怨?恼怒?期望? 爱?恨?好复杂的眼神,令萧然第一次在一位女子面前惶然了。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想通了,不是已经倾心于二哥了么?难道是因为喝了酒,情绪有些不正常?
可等他再看她时,却发现她已恢复了平静而坦然的表情,使他怀疑刚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女孩,为什么总让他有捉摸不透的感觉?
旁边一名侍女上前给萧然斟酒,萧然注意到她已不是领他来的宫女紫芸,而是蔓萝从乌桓带来的侍女。
萧然彬彬有礼地推辞:“二哥,小弟明日一早还要值勤,小弟不能饮酒。”
萧翔不以为然地瞟他一眼:“我又不是不知道三弟的海量,别象姑娘家那样扭扭捏捏的,倒叫蔓萝公主笑话。人家公主是女孩,可比我们穆国的男人都豪爽。”
蔓萝含笑不语,雪白的手指端起酒杯,浅浅抿一口。
萧然无奈,只能道:“那小弟多谢二哥了,小弟只能稍稍喝一点。”
“没人灌你!”萧翔佯装生气,“我只是看你现在当侍卫那样辛苦,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所以私下里请你过来,我们兄弟好好聊聊,也让你放松一下。”
萧然心里一暖,感激地道:“二哥体恤小弟,小弟铭感于心。”
蔓萝斜睨了萧翔一眼,笑嗔道:“你们中原人啊,就是规矩多!自家兄弟还要这样客气干什么?拖泥带水,一点也不痛快。”
萧翔伸手揽住她的肩头,笑得不胜暧昧:“蔓萝说得好,是本王俗了,本王知错,本王知错。”转向萧然,“来,来,三弟,我们兄弟干一杯。”
一杯酒下肚,蔓萝媚眼如丝,看着萧然,道:“蔓萝在乌桓久闻小王爷大名,知道小王爷是个才子,五岁就会弹琴、吟诗,蔓萝仰慕已久。今日能否借此机会,请小王爷弹唱一曲,让蔓萝一饱耳福?”
萧然本听紫芸说二哥要叫自己过来行酒令、听他吟诗,谁知现在蔓萝又要让他弹唱一曲,他有心拒绝,可见萧翔也向他投来期待的目光,只好点头道:“那我就随便弹一首吧,请公主不要见笑。”
拨动琴弦,清朗温润的声音和着琴声缓缓唱出一首《眼儿媚》:“莫将琼花拟清妆,谁似白霓裳。一样娇颜,错过春光,西风惆怅。冰肌玉骨天然瘦,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淡烟和月,冷雪寒霜。”
余音袅袅间,萧翔轻轻抚掌,意犹未尽:“三弟,就这么短啊?你也太吝啬了。”
蔓萝却微微敛眉,目注萧然,眼底有千回百转之意,幽幽道:“‘一样娇颜,错过春光,西风惆怅。’小王爷将物比人,真是意味深长啊。”
萧然一震,这个蔓萝,分明话中有话。难道她故意歪曲词意,借这句词在暗拟她自己的处境:因为与心爱之人失之交臂,不得不带着惆怅,转而投入别人的怀抱?
一个乌桓人,怎能对穆国的诗词如此了解、如此精通?只是因为仰慕他,喜欢他的词么?萧然蓦然觉得心头无比沉重,看来,蔓萝并没有真正想通,她心里还在惦着他
萧翔也听明白了,脸色立刻变得有点难看,冷声道:“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然觉得还没喝,自己就已经有点头昏了,这是什么状况?看样子今晚不是二哥请自己来,是蔓萝请自己来?她是不是想借这个场合向他旁敲侧击,告诉他她还没死心?如果这样,她为什么还要当着二哥的面?她不怕二哥听出来?
他们俩的事都已经提到两国议程上,已经是交换过庚帖了,难道她还想改变什么?如果这样,二哥岂非要心痛死?看二哥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喜欢上蔓萝了。
“二哥,这是小弟以前写过的一首词,小弟随便拿来弹唱的,别无他意。请二哥与公主不要误会”他平静地解释,却发现萧翔眼里充满研判的意味,心里有些发冷,站起身来,想向他们告辞。
萧翔却恼了:“怎么?二哥请不得你了?才来就要走,你不给二哥面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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