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三十一章 (第2/2 页)
你有多少能耐,不如先用我身上试试?”
当真狂妄,真以为英雄救美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
凡桃勃然大怒,斥道:“就你们几个混黄沙道的流匪,待会儿可别跪着求奶奶我饶命!”
“来人!”
她一声喝令,正屋四周的门窗瞬间从外猛力撞开。
撼天震地的砰然破门破窗声炸响而起。
房中木屑翻飞似扑雪,一时间簌簌迷乱人眼,数十道墨黑人影如凶狠虎豹杀气腾腾地跃入。
絮木扬尘,土沙如霰,凡桃挺立在这片兵荒马乱之中,昂然如继天立极,威声道:“给我拿下他们!”
她睨视前方几人,做足了准备要看他们屁滚尿流。
然而,一道强横的推力倏然出现在肩侧,凡桃被猝然一推,直接趔趄着朝后栽了几步。
她惊诧一瞬,还未望去便听到萝姑的急声。
“东家!快逃!”
凡桃才稳住身形,下意识四顾,却骇然发现身旁的墨色人影压根儿不是自己满春院的侍从,而是一群玄衣暗甲的兵士!
怎会是兵士?她的人呢?
凡桃惊慌失措地看向残破的窗外,却发现屋外火光吐焰生风,明明如昼。
只见连圈的燎阳火把,负坚执锐的雄武兵士,绕院全围,缨枪寒光凛冽,多瞧一下都要刺目害眼。
而她的满春院侍从,早已被刀刃架颈,枪尖顶背,狼狈地跪了一地。
凡桃如梦方醒,错愕地望向楚潇,却见对方心安神泰地低眉垂目,连根头发丝儿都未多飘动两寸。
通身的怡然气派。
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面前的年轻女子早已将这方寸小屋连皮带骨地笼于掌内,与她多费些唇舌,不过是想逗弄蛐蛐儿罢了。
凡桃惊惧地转过身,在落荒而逃的那一刻,她十分荒唐地生出个想法。
——自己不过是将她当羊罢了,她居然拿自己当虫。
四面的兵士岂容得她轻易逃走,缨枪逼近,真正的血漂斩杀之意袭来。
萝姑毫不犹豫地挺身去护,果断从袖中掷出一股香药,横空截断了兵士们的追路。
前方几位离得近的兵士,猝然中了药,登时煽泪呛咳不止。
萝姑本就存了死志,眼见有此空当,更是不管不顾地飞身向前,勾手成爪,直取楚潇咽喉:“都怪你!且受死去吧!”
楚潇冷眼瞥着她的动作,心觉讽刺至极。
十年前的自己果真毫无缚鸡之力,竟能被这样的货色拿捏住生死。
她从容地抖出枚银针,素手捻转就将它射入了萝姑的跛膝。
然而,萝姑甚至未来得及察觉膝间受阻,便被一剑狠厉地贯穿肩胛。
辉如掣电,血溅玄衣。
似春风乍来,青年的冠束悠然散下几丝墨发,颇为松闲地落于鬓边,清冷的眸色更像是在做什么分外寻常之事。
而事实上,宋弦毫不留情地将萝姑牢牢钉入地面。
后者疼地呲牙,想挣却分毫动不了那把入地之剑,徒添几倍剧痛。
“你想要管教她?”
话语轻得似云无法捉拿,宋弦只垂眼看着她,看她反复握剑试图拔举,又反复疼得松手。
“杀了我……”
萝姑嘶哑着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宋弦勾了勾嘴角,淡声道:“我可不听你的。”
萝姑听着这两句没来由的话,没心思多想,只觉痛得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若是晕了、死了也好,省得受这起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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