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页)
我的周围空无一人,深色的木质地面纤尘不染,怎么看都比别处更干净。没有血渍,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而我从不离身的那把刀也不见了。
两个发现
“是有点儿奇怪。”电话的另一端,孟岩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莫名其妙,“等我找警方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这事儿你先放下。”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的抢劫案。”我提醒他。至于昏迷之前那种奇怪的眩晕感,有可能是某种通过空气传播的麻醉剂,因为我自己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这个小细节隐瞒了下来。
“嗯,有情况我通知你。”孟岩简洁地终止了这个话题,“另外,有任务。”
我挺直了后背。
“你暂时不要归队。”孟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我们这位老大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旦说起正事儿,那无论说什么都是一个腔调,所以听他分派任务的时候永远猜不到情况有多紧急,“我这里有些材料你先看看,看过之后及时处理掉。”
“明白。”
“你现在在哪里?”孟岩又问。
“东方路和平宾馆。”
“嗯?”孟岩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似的笑了一声,“行,那保持联系。记得二十四小时开机。”
“明白。”
挂断了电话,我打开笔记本,材料果然已经发到了我的邮箱里。解密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字排开的三份文件,内容是关于某种海洋中提取的藻类物质对于细胞变异的研究。我跳过整页整页的实验表格,挑着文件的小标题前后翻看了一遍,感觉这东西很像是一份专业的学术报告。成堆的表格数据和专业词汇,精确到小数点后面四位甚至五位的试验数据以及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念的单位名称……
我就纳闷了,孟老大怎么就没给我搭配一份简化版的介绍呢?他真以为我能看懂这么专业的东西?
我耐着性子把三份文件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
两个小时之后,虽然这些高深莫测的实验报告我还是看不懂,不过,我却有了两点新发现:首先这三份报告的作者署名完全相同。这四个人组成的研究小组,在三份实验报告上的排名顺序都完全一致。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叫谢丹的名字。这人很有可能是实验小组的领头人。第二个发现就是他们正在进行的某项试验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因为这三份实验报告记录的是同一个题目的试验,在参加试验的人员、试剂等等各种条件近乎一致的情况下,最后得出的实验数据却大相径庭。
于是……科学家们华丽丽地困惑了。
我也很困惑,这些天书似的玩意儿跟我将要接手的任务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幸运的是,我肩上的枪伤它是一个贯通伤,不用去医院都可以。不幸的是,我的爸妈都是相当细心的人。我身上的任何一点儿小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比如头发剪短了一两寸,或者体重又轻了几斤什么的。最要命的是他们都是医务工作者,就算我假装自己没有受伤,绷带药膏的味道也绝对逃不过他们的鼻子。因此,三天的休假都快要过去了,我还是只敢躲在小区门口偷偷摸摸地看一看。有时候趁着他们上班去了也摸回家去坐一会儿。
天气慢慢热了,沙发上的垫子换成了竹垫;阳台上的凤尾竹也高了不少;水族箱里的热带鱼群中又混进了两对黑玛丽。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大概在医院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儿洁癖,我妈这住院部护士长也毫不例外地继承了这一优良传统,我们家一年四季都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水的味道。这是我从小到大闻惯了的味道。小的时候我对于身上总是带着医院的味道很是反感,长大之后却慢慢习惯了,离家久了甚至还会有点怀念。
我在各屋溜达一圈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靠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躺了下来,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只有在这个地方,闻着熟悉的味道,我紧绷的神经才能够真正松弛下来。我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在老妈的首饰盒里塞点儿钱,好容易回来一趟,两手空空的总是不太好。不过,若是让她知道我回来了一趟却对他们避而不见,后果似乎也很严重……
就在我迷迷蒙蒙要睡过去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骤然响起,驱散了我脑海中的浅浅睡意。我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是孟岩打来的。
“陈遥,”孟岩开门见山地问我:“伤怎么样了?”
“不妨碍行动。”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地把自己躺过的痕迹抹平。
“你明天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