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答所问(第2/3 页)
听你的口音,倒是本地人?”
孟帅刚要顺口答应,突然警觉,心道:怎么着,你还要刨我的家底?难道你要搞株连?我兄长和百里先生虽然未必怕你,但若因此给他们带来许多麻烦,那也不好。当下咬定道:“我四海为家,流浪为生,说不出是哪里人。”
姜期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闪而过,又道:“小兄弟,你多大岁数了?”
孟帅把这句话又琢磨了几遍,暗道:这个说说也无妨,便答道:“十三岁。”
姜期道:“学武几年了?”
孟帅对他只问自己的情况,先是奇怪,紧接着就是警惕——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话。但这时不答,又不合情理,便道:“五年多。”
姜期道:“我看你武功不错,招式尤其别出心裁,根基也很牢固,尤其难得,你是内外兼修?”
孟帅嗯了一声,心道:你怎么还在这上面打转?
姜期接着问道:“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孟帅道:“我是龟门弟子。”
姜期好奇道:“龟门,哪个龟门?我对各家门派也略知一二,并没听说过这个门派。”
孟帅用手指在空中写了龟门二字,道:“我门派一脉单传,名声不显,你自然没听说过。”
姜期看着这两个字,哑然失笑,随即想到如此嘲笑旁人门派,十分失礼,收住笑容,“尊师是哪一位?”
孟帅道:“家师姓水,名讳上思下归。”心中恶意想道:就是告诉你又能如何,你去找啊?找到了一巴掌把你拍到地底下。
姜期道:“能教导出你这样的高足,令师想必是一位世外高人吧?不知我是否有缘得见?”
孟帅道:“那就不知道了,看运气吧。倘若你有缘得见他老人家,也替我这个不肖的徒儿问个好。”
姜期道:“原来令师不在此间。既然如此,小兄弟你四海为家,又无长辈依靠,连师父也不在身边,那以什么为生呢?”
孟帅突然语塞,暗道:这是给他套进去了吧?
姜期道:“是不是有其他人教养小兄弟?”
孟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是不是要问,我受何人指示来杀人的?”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虽然牵扯到地道的秘密,但更重要的不是刺杀昭公子这件事么?那可是关系到权力巅峰的更迭的头号大事,他若不被盘问才有鬼了。
或者说,他做出这样的大事来,没被拿下严加拷问,问出幕后主使,反而能全须全尾的坐在这里,已经够见鬼的了。
现在才开始盘查,已经算晚的了。
颠三倒四的问背景,不就是想要问他背后有什么金主么?孟帅觉得自己才反应过来,实在是笨了。
早知道如此,刚刚就该实话实说,反正他的背景清清白白,查不出错来。这么吞吞吐吐,有一搭没一搭,反而惹人嫌疑。
他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出这一句反问,就是为了打破自己被人牵着走的窘境,稍稍收回一点主动权。
姜期听他陡然叫破,有些惊奇,道:“好小子,你倒是精乖。”
孟帅道:“我最蠢了。不过这时蠢一点也没关系,因为我就没有人指使。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就算是天生的漏斗,也没得可漏,你想多了只有自寻烦恼。”
姜期好笑,正要说什么,旁边岑先生突然道:“没有人指使?何以见得?”姜期见岑先生开口,身子微微后靠,也就不开口了。
孟帅道:“什么何以见得?”
岑先生脸色一沉,道:“像你这样的毛孩子,居然做这样的大案,怀疑你有人指使,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要否认,我应当对你用刑拷问才是,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该自证清白。”
孟帅脱口道:“擦,难道不应该无罪推定吗?”但人在矮檐下,只得皱着眉头,道,“好吧。就是说倘若我是受别人指使的,应当策划的再周全一点吧。你看我一个小孩子,武功不高,前无人配合,后无人接应,退路也没人准备,根本不是安排好的刺杀,就像是临时起意吧?”
岑先生摇头道:“那又不然。你虽然武功不算如何,但胜在出其不意。谁能防备你这么大点的孩子暴起伤人?要是有人在旁边辅助接应,漏了行藏,反而坏了大事。至于退路,那就跟不必担心了。有时候刺客是不需要退路的。”
孟帅被他反驳的一愣,怒道:“我当然需要退路了,杀敌八百,自伤一千是人干事?”平了平气息,道,“好吧。退路不说。那总要保证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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