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第1/4 页)
光芒的首饰,沉甸甸的感觉,脑子里盘着那句‘再过个七八日或许便可以等到她出殡’,那便是今生无望再见,怎么可以,他没有找到她寻仇,没有让她体会到如他一般的痛苦,没有告诉她……什么都没有,她怎么可以死去呢!将晏妙萏的首饰冷冷的推了回去,冷淡道:“我不是来找你乞求可怜的。”
晏妙萏又将首饰送回初南手上,耐着性子说道:“七表哥怎么可能是寻求可怜的呢,只是眼下你真的需要些费用的,虽说不是很多,但也够坚持一阵子了,等日后有了再还我便是。 ”
初南撤开了手,任晏妙萏不及接住,那些首饰散了花般的掉落在地上,初南锁着眉头看着愣怔的晏妙萏,轻缓道:“多谢你,不过若是我受了你这首饰,稍后你回去定要引起屠幼菱的疑心,金子我还有。今天这样的打扮只是害怕被人认出来罢了,你回去,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忙,多谢你的消息,告辞。”
他与她已经许久不曾见了,今日遇见的突然,他的转身更令她措手不及,没有任何依依惜别的情谊,背影孤傲中透着令人落泪的落寞,低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首饰,晏妙萏恍惚的感觉,现在的自己实在是个十分可悲的人了。
有一点初南说的是对的,方才她热了脑子,只想着初南的难处,忘记了自己的境地,带着首饰出门,却光秃秃的回去,若他人问起来,她该如何回话呢!
矮下身子,一样样的捡回来,重新戴上,然后沿着来路慢慢的回去,她方才想着替他求个平安符的,经过了这一次见面,垂着头凝思,浅浅的笑了,如今,她还是要回去替他求符!
初南走出了寺庙后面的小树林,总觉得是漫无目的的行进,待到发现四周景物的不同时,猛然抬头,才发现对面朱漆大门的门楣上清晰的大字上婚后苍劲的大字书着“晏府”。
看着看着竟觉得那两个大字好像能吸走他的灵魂,心一紧,豁然转身,看见对面街角一闪而过的身影,猛然想到了自己如今的立场。不再迟疑,快步向那个身影靠去。
那人见初南追了过来,曲着眼嘿嘿的笑,语调透着分自以为是的欢喜,低声道:“七公子。”
这人初南先前也接触过几次的,是盛康的部下,虽然有着自己的算计,可对西申还算忠心,不过初南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只是平淡的应道:“怎么在此?”
那人嘻嘻的笑了几声,“晏府如今是不同的,咱们这些人绕在这附近也不足为奇,只是在此见到七公子,倒是令在下想不明白了。”
初南冷冷的扫过那人明显透着假笑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听说晏亭病了,你去把这个消息通知驻扎在谷池的卿玦。”
那人顿了一下,随后不解道:“七公子是怎么知道的?敢保证消息可靠。 ”
初南这次连看都懒得看那人了,冷声道:“本公子怎么知道与你无关,不管消息可靠不可靠,你只要让卿玦以为是真的便好。”
第一五九章 究竟爱着谁
饶是再有十成好本事。终以一人之力难敌那避了平常人视线绕在晏亭院子外的若干绝顶高手,未能得偿所愿,镇日围在晏府周边,心焦焦的侯着,惶恐担心着怕晏妙萏说得那话成了真。
那夜睿王本要留宿,却被西申来得消息临时寻了回去,其实也没什么十分紧要的,只是被那送信的内侍传得好像天大的了不得,睿王回宫处理过之后,想想总觉得气不过,翌日差人将那个传信内侍好生毒打了一顿,再之后倒也放任自流。
在睿王无暇留心之时,那传信的内侍得了一大笔金子,被打之后在宫中录薄上登了个重伤不治的名头,携了金子离开了尚晨宫。
十几载沉浮,不管当年盈姬到底喜欢的是谁,尘埃落地之后,她还是与他晏痕脱不开关系了,此生此世,她也只能是他的女儿的娘,是他名正言顺的正房夫人,待到他百年之后,她会与他生同床,死同穴直到地久天长。
存在于她心中的那个男子,晏痕曾十分好奇过,总也想探听,却在话到嘴边之后又生生的咽回肚中去。
那年的晏痕,虽不能与姬氏一脉平分秋色,却也是十分有名的美男子,且甚有才情,难免傲气,得了盈姬之后才发觉,她眼底总也盛着忧伤,她躺在他身下的时候从不会主动接触他,只是木然的承受着他满腔热情”就好像没有生命一般,直到后来她有了孩子之后,才勉强可以看见笑脸了。
选择遗忘,或许忘了便能好好的活下去,可是盈姬正名的那一天,当年她死的那日唯一一个侥幸逃脱的活口,后来隐姓埋名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