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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
晏亭轻笑:“我从来没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拎着晏霍画押好的供状,晏亭悠哉的来到韩夫人身前,擒着那晃眼的供状,站在韩夫人能看清供状却抓不到的距离外,轻笑道:“通敌叛国,嗫啧,这罪名可实在大了,好在我举报有功,晏府算是保住了。
不过兄长实在胆大包天,我是护不住他了,老夫人,你们母子还是抓紧时间说说贴心话,我便不凑这个热闹了,晏霍、柴安,走!”
说罢洒然转身,抬步就要向门外走去,身后韩夫人突然出声喊道:“慢着,究竟怎样你才能放过他。”
晏亭顿住了步子,微微侧头,轻笑道:“你把我娘还回来,我便放过他!”
韩夫人一双眼似乎能射出箭来,晏亭却大笑着离开。
身后隐隐传来晏霍的哭嚎声:“母亲大人,我不想死……”
三日后,韩夫人亲眼看着晏霍被处死,当场昏死过去,晏杵也吓得一病不起,是夜,晏亭还是那一张笑脸,阴测测的站在韩夫人身边说着:“你还有一个儿子呢,别着急!”
半老徐娘的韩夫人一夜便花白了头发,迅速的苍老了下去,也就在晏霍死的第二天,陪屠幼菱进香还愿的晏妙萏匆匆的赶了回来,直接闯进了晏亭的书房,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质疑着晏亭:“三哥,他们说您把大哥处死了,这可是真的?”
该来的总会来,先前屠幼菱传了消息给晏亭,说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给了晏妙萏,她拦不住了,有了屠幼菱的消息,晏亭自然做好了应对的手段,并不是真的畏惧晏妙萏,只是最初到晏府,是晏妙萏给了晏亭亲人般的感觉,或许在心底深处,晏亭还是想抓住些什么吧。
屠夫人事先就知道了晏亭要生出变化,见屠幼菱要去进香,她也巴巴的跟着去了,随即听闻晏亭借故处死了晏霍,而韩夫人和晏杵还被晏亭关在府中,又见晏妙萏坚持的要立刻回府,屠夫人掂量了一番,只是说屠幼菱现在身子受不得颠簸,得慢慢走。
因此晏妙萏提前赶回来了,屠夫人和屠幼菱却还在路上。
见晏妙萏哭得甚凄凉,晏亭轻叹了口气,平缓道:“起来吧,你心中该明白,大哥这是咎由自取,一报还一报,这些年他害了多少人,怎能不还!”
听闻此言,晏妙萏慢慢的抬起了头,泪眼模糊的盯着晏亭,幽幽道:“这么说,他们果真没有骗我!”
晏亭点了点头,晏妙萏顿时紧紧捂着嘴哽咽出声,她哭,晏亭也不劝她,良久,晏妙萏的声音慢慢的轻了,跪着上前抓住晏亭的衣摆,喃喃的哀求,“三哥,我知道大哥这些年做了许多错事,是他咎由自取,可二哥病了这么多年,他没有做出大哥那些事情,还有母亲,他们是无辜的,大哥罪有应得,您已经处决了他,那放过
母亲和二哥好不好!”
锁着眉头看着晏妙萏哭得声嘶力竭,晏亭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蹲下身子,凑近晏妙萏,和声道:“妙萏,二哥和母亲皆是有罪之人,你帮不了他们!”
听晏亭的话,晏妙萏摇头哭道:“怎么会,母亲即便待你和我不甚和善,可那是她的个性,她没罪,真的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是大哥的错,跟母亲没关系的,三哥您放过母亲好不好,求求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晏亭轻缓道:“你知道为何父亲将我送到太行山,十几年不曾接我回晏府见上一面么?”
晏妙萏迟疑了片刻,随即把自己听来的如实说了出来:“三哥,您不要怪父亲,我听说过的,有术士说您命带孤星,克死了三娘,父亲也是不得以才如此做了,这些跟母亲没有关系,你不要因为父亲不接您回来,便要迁怒于母亲。”
听着晏妙萏有些口不择言,晏亭并不怪她,反倒轻笑出声:“父亲不接我回府,只是因为我若是离开了太行山,小命就没了,至于说我命带孤星,莫不如说是母亲杀气太浓!”
晏妙萏愣了一下,晏亭随即阴测测的笑了,“你能想象自己口口声声说无罪的母亲十八年前居然对一名产妇下杀手,因为容不得父亲喜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接连杀了四个无辜的男婴,若这样也算是无罪,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才能算有罪呢?”
那一双水润的大眼中写满惶恐,连连摇头,“三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那些不是母亲做的,一定是旁人为了挑拨你们的感情才编造出这些谎话来糊弄你的,我知道三娘的死对你来说是个心结,可她死于难产,那些术士也是信口胡言的,这世上有许多妇人死于难产,与相克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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