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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王传召晏亭入宫,定是要把这等重事安排给他主持,可见晏亭在大王心中如今是怎样的地位,人往高处走,以先生之才,焉能不明白这等浅显的道理?”
别夕方才为盛康沏上的茶还温热着,尚不及沾口,盛康却已经将自己的目的清清楚楚的说了个通透,言罢显出成竹在胸的断然,笑看着苍双鹤,只等他开口做个回答。
苍双鹤顿住了把玩紫玉的动作,却是并不抬眼去看盛康,他这样待人,旁人早已习惯,盛康倒也不在意,即便别夕目不能视,可在许多人眼中,苍双鹤才更像是有眼疾的。
“大王传召晏小上大夫入宫,侯爷此刻却在鹤这里,听侯爷之言,如今已经登上高地了。”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却还是试图继续劝解道:“大央的局势皆在先生掌握中,先生这话说得未免太虚,本侯可以给先生做个引荐,只要先生愿意。“
苍双鹤伸手端起别夕为他倒上的清泉,啜饮了一小口,随即放下,继续把玩着紫玉,唇角勾着完美的弧度,声若山中清泉般怡人心脾,淡淡道:“诚如侯爷所言,若大央局势皆在鹤掌握之中,鹤何需去往他地,认人为君呢!”
盛康脸色丕变,愕然不已的瞪视着苍双鹤,略惊恐道:“莫非,你想……”
见盛康如此反应,苍双鹤依旧浅笑:“做个比较罢了,侯爷实不必如此惊恐。”
盛康一脸阴霾的点头:“罢了,算本侯看错了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本侯尚有要事去忙,先行一步。”
猛地站了起来,回身前看着苍双鹤始终如一的浅笑,勾得盛康愈加的焦灼不安,苍双鹤并不挽留他,对方才引着他到此的少年轻缓道:“雷心子,送侯爷出府。”
雷心子欢快的点头,快步走到了拂袖而去的盛康前头。
来得快,走得急,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别夕偏着头听着渐行渐远的杂乱脚步声,略有些不解道:“盛康此番乱了心思,只是先生何必要给自己招惹这样的麻烦,虽然盛康有自己的算计,可他那话毕竟是对的,大王羽翼渐丰,单看这次堰惠王联姻之事便已经显出端倪,他还是畏惧先生的重瞳,想必将会渐渐疏离先生,先生方才的话,已经引得盛康转了注意力,日后对您更是不利。”
苍双鹤略略抬了抬眼,看着别夕一脸的紧张,悠然浅笑道:“注意了鹤总比时时盯着大王要来得容易应对些。”
别夕再次静默,苍双鹤也不多加解释,继续看着方才看了一半的帛书,那上头是姬殇传回的关于南褚方面的异动。
那厢晏亭进宫,弱水有了睿王的默许,即便心中还惶恐着,得知睿王与晏亭正在仪鼻殿中议事,还是禁不住内心的驱使,对镜贴花黄,遮掩了此许憔悴,妆点着娇俏可人,使了银子得了消息,偷偷的来到了晏亭出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可以‘不期而遇’的时机。
以前睿王即便幸着弱水,可发泄过后,多半还是遣走弱水,拥着姒塔成眠,可一连多少日子了,睿王点着弱水侍寝之后,即便还是赶走弱水,可也不再找姒塔陪寝,终究令姒塔隐忍不住,且昨天刚刚接了个消息,姒塔觉得她该好心的提醒弱水,这消息对她可是十分有用的。
见姒塔出现,弱水心头一
颤,即便宫中之人皆说姒塔如今是比不得她的,可弱水还要觉得姒塔令她心中畏惧,因此远远的瞧见了,想也不想便转身,却听见姒塔大声的说道:“西鼎侯爷当真不够坦诚,大王宠着的夫人死了相依为命的亲人,怎能不说一声,好歹生养了一回,怎么招也该尽尽孝道不是!”
弱水心口一窒,眼前一昏,勉强扶着宫墙站了脚,看着缓步走来的姒塔,一字一顿的问道:“姒夫人,您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谁死了?这跟侯爷有怎样的关系?“
看着弱水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姒塔心中一阵欢喜,脸上也不禁露甚快慰的表情,撇嘴道:“啧啧,瞧着你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的就知道盛康没告诉你,还能有谁呢,旁人死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不是!”
嗓子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呜咽声,弱水依旧极力克制着,似乎并不全信姒塔的话一般,咬唇半晌,才微微平息了全身的颤抖,轻声问道:“姒夫人怎么知道西鼎侯府中的事情,若当真有什么,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反倒让你知道?”
姒塔大声笑了起来:“瞧瞧你这脸,还真是一副好骗的模样,你该知道自己为何能进宫,本夫人是何等身份,有什么事情侯爷怎么会瞒着我,不过这样待你也怨不得侯爷,若是如实告知了你,你还能这么顺从的进宫来?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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