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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尽管依然骑在马上,却微微前倾了身子,伸手探向晏亭的眉眼……
第七十章 异彩华光
晏亭对盛康说,得卿玦,皆因其有异癖,须臾,卿玦便亲自印证了晏亭先前的信口打诨。
其实晏亭所谓的异癖,不过是卿玦若闺阁女子般的闭门不出罢了,而眼前的卿玦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如此举动,此等异癖实在非同一般,即使先前晏亭有心迫害公子野,亦不曾如此堂而皇之的对着公子野那似桃花的脸动手动脚过,真真的被卿玦惊呆了。
晏亭怕卿玦怀疑她好龙阳之癖而与她生疏了,克制着自己亲密的举止,却是不想卿玦此时的行为却似乎当真是个别样性好的男子,也或许他生的实在别致,其实骨子里也便同他的脸一般——是个未定雌雄的,如此晏亭倒也不那么肯定卿玦当真是个男人,或许有机会,她该脱光了他瞧瞧是不是个同她一样的身子才能下断言。
囚自己于一方天地,晏亭一直以为卿玦是个怕见人的,可是,遮了绝艳的脸,举止便可以肆无忌惮,眼见他修长的指尖距她的眉眼咫尺之遥,眸底凝着不解,晏亭还是微微的别了脸,而卿玦的手指也定在了她的眼角边,即使没触到晏亭的肌肤,可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指尖上的温热,蒸腾了春雨的湿润。
卿玦的脸是她见过的男女中最精致的,可他的手却不如他的脸精细,在晏亭见过的手掌中,苍双鹤那总要捏着东西的手才极致的好看,修长匀称,指甲略粉,闪着柔和的光泽,若羊脂美玉雕琢而成,而卿玦的手型虽也好看,却生了细密的茧子,那是长期操练和握着器具的结果,细端量了这沾着缺憾的手,晏亭却又信了卿玦当真是男子,偷偷的隐了自己的手到宽大的衣袖里,即便她的脸呈着男子的气韵,可她那双手,分明是女子。
睿王冷眼旁观着下方的那一幕,眼神中有锋利涌动,他本就不喜欢卿玦,即便信常侯对卿玦的生母只字不提,睿王也清楚卿玦的出身。
未登基之前的睿王,以公子昊政的身份独占六国之最,却不想看见了卿玦,原本的自以为是轰然倾塌,他曾以为自己是姬氏最好看那人,却原来比卿玦差得远。
彼时年少,待人接物只凭那单纯的喜好,因为卿玦生得比他好,因此他总也要找理由欺负他,其后年岁抽长,他还是不喜欢卿玦,因为其母陆氏一族的罪过,叛国罪臣,理应诛杀满门。
卿玦本不该来到这世上,其母陆姒婵曾有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兼之满腹才情,若不是生此变故,已定下要入宫当夫人,谁料陆氏家主竟与当年大央战败,二十万将领被坑杀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其后陆氏被诛,陆姒婵被贬妓籍。
那时的信常侯,有名的风流人物,勾了大梁城无数少女的心,机缘巧合,竟与陆姒婵相识了,总归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信常侯又与央安王乃一母同胞,此事央安王没有不过问的道理,信常侯只开怀的笑,以逢场作戏搪塞着安王。
安王声声的劝,告诫其远离陆姒婵,总归是个罪臣之后,且大央百姓甚恨之,若信常与之纠缠不清,即便他是安王的亲兄弟,为安抚民心,怕也保不住他府中之人。
那时的信常侯已经有四位公子,十几位夫人,奴仆婢女加起来也有几百人,信常侯思虑再三,应下了央安王的劝说。
谁知陆姒婵被贬一年之时,有人送了刚刚出生的卿玦信常侯府,其后陆姒婵去向不明,有人说看见她投河了,有人说她是跳崖了,总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信常侯说卿玦是个错误,一夜风流的孽种,不该容了他,送到信常侯府的那日就想亲手了结了他,一个篮子就能装下的乳儿,终究还是有不忍心的,从信常侯手下给他夺了条命回来。
央安王得知此事,只轻谈到:“总也算你的亲骨肉,虎毒尚不食子,你安能毒于虎,罢了,容他个活命,日后不入宗谱,不记其母,以庶礼待之。”
信常侯究竟多厌烦卿玦,无人得知,卿玦活了二十几年,对信常侯的印象甚是模糊,据说信常侯第一次看见卿玦时,小卿玦已经蹒跚学步,有府中一个上了年岁的婆子看着,平日里跟小羊羔抢一些羊奶吃,常有吃不饱的时候,婆子便熬些米糊接济着。
别的公子小姐的都生得白嫩水灵,信常侯看见的卿玦却一副皱巴巴的样貌,身上的褂子也是旁的公子穿小了后,婆子去讨来的,信常侯心里又不舒服了,如此美貌的父母竟生出了这样不入眼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他期待的,也要不快,那之后便很多年不去注意卿玦。
信常侯与陆姒婵究竟是不是逢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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