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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的话题接问,虽也觉得怪异,苍双鹤本不是个喜欢道人是非的人。不过别夕分明,苍双鹤从不说多余的话便是。
别夕声调中透着怪异,苍双鹤回答的却不拖泥带水,直接告诉了别夕睿王的心结所在,便是对幻想中的晏亭彻底的绝望了。
听了苍双鹤的话,别夕的心头突突的跳着,有对事实的绝望,即便苍双鹤并不拘泥于不打诳语的教条,可也没有欺骗他的必要,那睿王把晏亭幻想成绝代风华的佳人样,他亦把晏亭当做了若苍双鹤一般的翩翩少年郎,听他长得不好,难免要生出失望来,终究为同性,那失望并没有睿王来得剧烈,令他不稳的是苍双鹤了然了他的心事,以前他不瞒苍双鹤,可对晏亭生出好奇之事,他却是不想被苍双鹤知晓。不懂自己如此是为哪般,思及此,首先想到的便是要解释什么。
苍双鹤那时只是放了手中的帛书至软榻的案头,随即洒然的起身,笑着伸手轻拍着肩膀对别夕平和的说着他见到如此样貌的别夕觉得甚欣慰,随即翩然走出了画舫。
原来画舫已经靠岸了他却不知,可苍双鹤落在他肩头的力道却那么的清晰,然后他惶恐的发现,自己好像哪里真的与往日不甚相同了。
肩头上的感觉似乎还在。因此听见睿王那高高低低的轻叩声别夕了然,怕又是晏亭那样貌惹得睿王心烦了,摇头浅笑,这睿王又不是要选王后,至于如此纠结一个臣子到底生得好不好么?
五个人,五种心思,却都或深或浅的藏在了看似平和的表象下,晏亭一直目不斜视,却还是在看见了苍双鹤那淡紫色的身影时。恨恨的扫了一眼,随即对睿王躬身施礼道:“臣参见大王。”
睿王见晏亭近在眼前,还把那脸上唯一算得上精致的眼半垂着,眉头攒的更紧,伸出右手轻轻抚了抚额头,半晌才不冷不热道:“上大夫今日似乎来得迟了些。“
听得出睿王没有真的责怪她的意思,晏亭也放松了心情,躬身轻应道:“臣有罪,竟耽搁了进宫的时辰。请大王责罚。”
睿王轻挥手道:“罢了,公子野今日也不早,爱卿先于他到了便不算失礼,下去准备一下,随后出京到别院待客。“晏亭依旧柔顺的躬身施礼便要退下;先前就见不得睿王还有苍双鹤,如今两个人同在;她自然更是满不自在,听见了睿王这话,如蒙大赦,焉有不跑的道理。
她这厢满心欢喜的;可玥谣却是好不容易见到苍双鹤,哪里肯轻易走,晏亭这厢谢过睿王不怪之恩,挪步的前一刻却是被玥谣自其身后死死的拽住了腰带扣;若是她硬动,怕要在睿王和苍双鹤眼前丢脸,这事她是做不来的,因此绑紧了脸,僵立在原地。
睿王没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周边的人物,特别是貌不出众的他更是不会多看一眼,因此见晏亭已经谢恩要退下却并不移动了步子,略带不解的出声问道:“爱卿可还有旁的不明之事?”
拽着晏亭腰带的玥谣听见睿王的问话,略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且她是挨靠在晏亭身边站着的,从睿王的角度看得并不分明,苍双鹤那头却瞧了个清清楚楚,淡淡的扫过晏亭那一张即便暗哑可依然看得清楚略现出不同颜色的面容,苍双鹤毫不掩饰自己莞尔的表情,只是依日不置一词。
晏亭被玥谣这般擒着;心底是透明白玥谣的心思,就是因为了然才越是被闷头气梗得难受——她不怨玥谣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却把那口气加在了苍双鹤的头上,再为这无端的尴尬全是拜苍双鹤所赐。
心底的怒气蒸腾着,霍然抬头咬牙切齿的盯着苍双鹤,她心底告诉自己这样做是想让苍双鹤知道她的愤恨,可是在看见苍双鹤那一副莞尔轻笑着的表情时却是一愣,荷花池的波光映着他半吊着的眼底现出如宝石般璀璨的光泽,并不十分清晰。若隐若现的却勾魂摄魄。那满腹的怨气似平皆被那**稀释了,半晌竟忘记了原本的初衷。
睿王问了话,却得不到晏亭的回答,有被晏亭忽视的不舒服感,扬高了声音,语调阴沉道:“晏爱卿,寡人问你,可还是有不解之事?”
如梦初醒,收了尴尬,感觉玥谣的手还是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腰带,晏亭随口扯了个借口道:“臣观大王今日神采飞扬,为大王气势所倾倒,竟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恶——这借口抓得,自己听了都要觉得鸡皮疙瘩一路蹿升,隐约间听见身后玥谣吃吃的轻笑,晏亭这次是看都不看去看苍双鹤一眼了,心中分明,今日这脸面不管怎样都丢了!
睿王听见晏亭这话,放下了抚着额头的手,一脸不满的盯着晏亭,厉声道:“晏爱卿,寡人不是你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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