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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听见晏妙萏的话,脸色一变,厉声道:“妙萏,这些日子我心情不好,并未抽出时间来管束你,却是不想你愈加的放肆了。”
韩夫人这头才出声斥责了晏妙萏,那头不好讲着晏亭不是的晏霍忙出声接口道:“母亲大人这话极是,这几日母亲心情不好,没人管着妙萏,她可是野了性子了,您明明差晏忠去寻三弟,妙萏偏要半路截了三弟说话,偷偷摸摸的,都不知道算计些什么的。”
韩夫人目光冷寒的扫了晏霍一眼,晏霍顿时住了嘴,韩夫人并未对他当着众人的面说晏妙萏的不是而出声责难晏妙萏,只是对陋恬点了点头,随后板着脸对晏妙萏说道:“你且下去,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晏妙萏咬着唇半晌,也只是乖顺的点了点头,目光不舍的流连在饭厅之上,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晏亭一直有一种被人暗暗窥视着的感觉,可是她找不到那感觉源自何处,与陋恬客套了几句,知道他是个公子府总管,若是不知道的,许要以为他是南褚大王呢,那冷淡的态度,不可一世的表情,令晏亭心中甚是不爽。
客套过后,韩夫人又告诉晏亭,她已经命章化安排了陋恬和他那四个神秘兮兮的随从住进晏府中最好的客房,面上是告诉晏亭她的安排,私下的意思却是让晏亭别去打扰了那几个人的清净,晏亭心中分明,面上挂着堆砌出来的浅笑,柔和的应着,“这几日流云忙于宫中之事,慢待了贵客,好在有母亲大人给撑着,母亲多费心了。
韩夫人对晏亭的表现还算满意,令晏亭没想到的是,这韩夫人对自己乃南褚人的姿态并不遮掩,竟当着陋恬的面问向晏亭,“这几日大王待你可还好?”
晏亭低垂着头,听见韩夫人的问话,微微抬了抬眼皮,视线却是再明确不过的扫向了陋恬,韩夫人见晏亭如此态度* 只是微微缓和着表情笑道:“先前我已经说了,陋恬如***儿一般,流云说话不必顾忌。”
呸!是你亲侄儿,又不是我亲侄儿,我这厢要是放开了顾忌,怕什么时候成了替罪羊都不知道呢——晏亭心中恨恨的想着,面上却笑得愈加的柔和,既然那韩夫人想听,那么她也就放开了说,真真假假的,韩夫人不给她个明白,她也不必让韩夫人透亮了去!
“大王这几日还是厌烦了我这脸面,嫌我生得丑,十九公主似乎对我感觉还好,不过十九公主为了姒夫人,被大王怨恨了,连带着被十九公主喜欢的我也一并跟着遭了难。”
韩夫人听晏亭提及姒塔,脸立刻显出了狰狞样,重重的摔了手中精致的玉碗,阴幕道:“又是姒塔那个贱人坏我好事,睿王也是个没脑子的,那贱人哪里好,早在进入尚晨宫之前已经被公子野破了身,竟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先前你父亲便栽在那贱人手上了,难不成你也要输给她去,阴业那本事不是大着么,怎么教出来的徒弟却是这么笨,连一个靠色相娱人的舞姬都解决不了。”
见韩夫人当真的恼了,即便盛怒的韩夫人口不择言,直指晏亭的能力,晏亭心中却是欢喜着,在韩夫人面前,她没必要太过精明,那样反倒要让韩夫人心中忌殚了去,这样将将好,最主要的是,韩夫人动怒了,又是当真南褚人的面,想必他们是不会一直放任姒塔嚣张下去了,如今她倒是没必要为自己争名夺势,她要做的就是擦亮了眼睛,坐等着看西申和南褚两虎相斗。
晏亭不回答,那又一直不怎么拿正眼看晏亭的陋恬总算好生的打量了一番被韩夫人这样念了还不出声的晏亭,眼中的鄙夷更深了,不过那厢韩夫人是真的动了怒,晏亭不说话,他可是不能不在意,又轻蔑的扫了一眼晏亭后,随即侧了脸盯着韩夫人,真心实意道:“公主不必为了一个小小的舞姬动怒伤了自己的身,您放心便是,国婿之仇,主上不会坐视不理便是。“
这话说得明白,当真是要对姒塔动手,且这个借口又找的甚是合乎情理,晏痕是南褚的国婿,而姒塔却间接害死了他,出于颜面考虑,南褚幽公是不能“坐视不理”。
韩夫人此时竟出声呜咽,用一方锦帕遮了半张脸,似陋恬的话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哽咽道:“夫君去了,如今也只有兄长惦着了。”
哭得甚凄凉,目光却透过锦帕审视着晏亭的表情,虽韩夫人遮了眼,可晏亭还是瞧见了她那眼角的余光,也跟着装腔作势的掩面哭了起来,且那悲恸之声还要盖过韩夫人几分,“流云命苦,自幼便失了母亲,长在深山间,日日盼着能有见父亲的一天,却是不想,终究下山
之后,见到的却是只是父亲的尸身,爹爹啊!”
哭着哭着竟真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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