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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晏亭脸上的微笑,屠幼菱轻叹一声,“当真喜欢上夫君的女子,其实该是幸福的。”
屠幼菱突然的叹息令晏亭一愣,只当她是说笑,附和道:“若哪个不开眼的喜欢上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主,那才是最大的不幸!”
同样是女子,喜欢上了才是最大的不幸,晏亭想想便觉得好笑,并不当事,她现在又黑又瘦,且又没有过人之处,哪个女子能那么不开眼呢!
屠幼菱只当晏亭谦虚,还要温和的反驳着:“人的外貌不过是一个皮囊,夫君心地纯善,待任何人都如此温和,能与夫君心意相通的女子定会幸福。”
瞧着屠幼菱的执拗,晏亭突然生出要逗弄她的心思,挤着眉眼笑道:“夫人当真善解人意,不过我若当真如此的好,夫人为何不舍了柴安,与我双宿双栖呢?”
晏亭才言一出,屠幼菱顿时变了脸色,半晌结巴道:“妾身与柴安早先便认识了,夫君您——您莫不是要反悔了当日之约?”
朗笑出声,“君子一言九鼎,又怎好随意生变,你放心便是。”
屠幼菱微微吁出一口气,方才略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道:“夫君,妾身先前听道到府中有人说,西申公子野进了大梁,老夫人的侄儿也紧随其后到了大梁,不过公子野是正大光明的来,老妇人的侄儿却是背着人到的。”
听屠幼菱说出这话,晏亭微微攒起眉头,喃喃道:“老妇人的侄儿,莫不是南诸幽公的公子?”
屠幼菱微微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轻声说着:“妙萏这几日心绪不稳,妾身日前问她,她并不说缘由,先前听人提及老夫人的侄儿到了,妾身只当他们说说罢了,可想着妙萏的表现才觉得此事不该只是虚传,想来夫君心中该有个底才是。”
微微偏头看着屠幼菱,晏亭轻声问出心中的疑惑,“听你之言,想来南褚的公子与妙萏颇有些纠葛?”
屠幼菱点了点头,“妾身与妙萏早先便认识,也算颇能谈到一起的朋友,夫人有意把妙萏许给这次来的七公子,至于妙萏对七公子,妾身瞧着也是有情的,不过那七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妙萏却是看不透,也便是如此,每次七公子到的时候,妙萏都要惶惶上好些日子,而此次公爹去了,那七公子这个时候到,妙萏大概更要难过了。”
晏亭沉默半晌,女儿家的心事她无从插手,却是知道此次卿玦出战之事已经引来了西申和南褚的关注,她不会以为那南褚的七公子来只是因为想要前来探亲那么简单,更不会觉得公子野到此只是所谓的“游玩路过”,沉吟片刻,晏亭对屠幼菱露齿一笑,脸上的表情很淡,似不甚在意般的问道:“此事该是机密的,夫人为何要同我说呢?”
屠幼菱绯红了脸面,低头柔和道:“妾身是个自私的女子,只希望自己所在意的人能更上一步,至少不会被歹人给害了去。”
第六十章 卿玦那些事
屠幼菱软语呢喃。晏亭心中清楚她那话里藏着的人到底是哪个,终究是对苦命的鸳鸯,她实没有再拿来嬉笑的兴致,却想不透,到底是怎样的感觉,能让原本无任何干系的两人为了对安可死可活的,即便阻隔在世俗的高墙两边,仍然为对方的安危心心念念。
屠幼菱挂着浅笑离开了晏亭的房间,曾胜乙抱着剑倚靠在晏亭门外,待看见屠幼菱离开之后方才迈步进了房门,躬身道:“少主。”
晏亭伸手扶额坐于案前,见曾胜乙进门,只是轻点了点头,并不十分上心的问道:“可有要事?”
曾胜乙见晏亭如此态度,倒也不甚在意,依然恭敬的身子道:“前方来了消息,姬校尉已经到了边城,不日将有战况传来。”
听见是卿玦,晏亭撤了伸手撑着额头的动作,端正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曾胜乙,眸底眉梢挂上了兴味,声音较之方才也轻快了许多,略急切的问道:“卿玦已经到了,这么快?”说到此处,伸出右手轻拈算着,须臾又洗然道:“瞧我这记性,这几日忙的焦了头脑,竟忘记了卿玦已经走了这么许多天,胜乙,卿玦本是个不出门的公子,临时到了那荒僻之地,有没有消息传回来,他在那里可还适应?”
在人前,曾胜乙是晏亭的门客,他也总是毕恭毕敬的尊她一声“少主”,背过人后,事情却是别一种状态,当初在太行山脚下的聚宾楼中,晏亭已经同曾胜乙讲好,以晏亭现在的身份,若想收如曾胜乙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怕是有些吃力的,因此人后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