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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活着又能做什么?
三十多个年头过去,就算他知道轩辕家是蒙冤,可谁又能帮他翻案?
皇上吗?
呵呵!是他定罪父亲,定罪整个轩辕家族……
清美绝伦的脸上浮起浓郁的悲色,轩辕瑾眼眶湿润,长时间没有言语。
“你没事吧?”云轻舞自然有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禁不住关心地问。轩辕瑾逼退眼里的湿意,摇摇头,道:“谢谢……”
云轻舞微笑:“不用客气。”
“能……能给我……说说京里的事吗?”景帝,你可还活着?父亲与你是结义兄弟,轩辕家一直以来忠心于朝廷,却被你一朝定罪谋逆,你若活着,这三十多年来可有做过噩梦?轩辕瑾置于身侧的双手慢慢握在一起,以此压制心底腾起的悲怆和不公,还有浓郁的愤怒。
“皇上治国有方,京城,乃至整个大晋都还算太平,嗯,这位就是当朝太子,也是我的夫君。”云轻舞稍加一想,便明白轩辕瑾想问什么,于是她招呼宫衍上前,简单回其一句。铭亲王府谋逆,是景帝在位时的案子,虽说那件案子极有可能是冤案,但她也不能由着眼前这位因家族蒙冤,对整个皇家怀恨在心,从而走上一条复仇之路。
宫衍上前,站在云轻舞身旁。
轩辕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当即怔住:“你……你是太子……”气质卓然,目光清明,这位是当朝太子,是景帝的太子吗?不,不可能,景帝若还活着,最起码已有七十多岁,一个听信谗言的昏君,能活到这个岁数?
他眸中翻转的情绪,宫衍尽纳眼底。
“我是太子,轩辕世子感觉可还好?”他眼神清透淡然,声音无波无澜,道:“铭亲王府谋逆一案,只要能找到有利的证据,我会请奏父皇翻案,为铭亲王和整个轩辕一族昭雪。”
“昭雪?可能么?”轩辕瑾目光空洞,定定地盯着床顶:“现在的年号是什么?”
宫衍道:“启文。”
“景帝哪年去的?”启文?若是他没记错,景帝在位时的年号是惠景,看来,那人是真的归西了。
轩辕瑾阖上双目,置于身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缓慢松开。宫衍静默,半晌,淡淡回他一句。
久没听到他再言语,也不见睁开眼,宫衍转身,招呼媳妇儿出了这间屋子。
一时间,屋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轩辕瑾掀开眼帘,嘴角漾出一丝冷而嘲讽的笑。
是觉得心里有愧,才没多活些年头吗?
景帝……
良久,他收起那丝清冷,嘲讽的笑容,开始试着运转真气。
修为还在,沉睡三十多个念头,他的修为一点都未损伤,反还感到真气尤为充盈。
轻吐出一口浊气,他起身盘膝而坐。
时间过得很快,等他再睁开眼时,发觉身上不再虚脱,完全可以下地行走。
穿戴好,他走至门口,拉开屋门,就感觉到一股清凉的风儿,夹带着淡淡的花香之气铺面而来。好精致的院落,空气中灵气弥漫,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院落里静悄悄的,释放神识,他竟感觉不到周围有人迹。
怀揣疑惑,他出了院落,不知不觉间踏入一片开得正盛的花林中,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他一直朝前而行。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自己要走到哪里,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只想这样静静地,永远地走下去,不要停下来。
因为……因为一旦止步,他就会想起死去的亲人,想起那抹爱入骨髓,看似纤细柔弱,实则坚韧至极的身影。
随之心就会钝痛无比。
终于,他在一条消息边停下了脚步,不是他想停下,而是一抹火红的身影跃入他的眼帘,令他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
少女身着一袭红裙,盘膝坐在一株花树下,好似已进入忘我修炼之境。
“轩辕前辈,你身体虚弱,应该多躺在床上休息。”云轻舞霍然睁开眼,起身走向轩辕瑾。
她眸光澄澈晶亮,含着淡淡的笑意。
轩辕瑾注视着她,从心底生出一阵莫名的伤感。
“我没事。”轻启唇,他浅声道出一句。云轻舞纵身跨过消息,在他身旁站定,笑着道:“看到前辈第一眼,我就觉得好亲切,前辈有这样的感觉吗?”长睫轻颤,她眨眨眼,又道:“这会儿我越看前辈,越觉得我爹爹的样貌和前辈有那么一点点像,好奇怪哦!”他看起来好伤感,是想起已逝亲人之故?
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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