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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钓誉之徒,否则,我等都围着‘琵琶’二字吟诗作赋一首,赠予倾倾姑娘,而你,却似个草包坐在案后发怔,哼,你若不是沽名钓誉,就是已江郎才尽,既自知不堪,作何还来参加宁王的宴请?”
云轻舞没搭理王蕴之,薛子谦是恼怒,但这并不是他出言嘲弄云轻舞的根由。
此刻,不,应该是被云轻舞之前不理不睬,扫了面子后,他心里就憋着气,欲寻机找回自己的颜面,因此,在花魁倾倾弹奏琵琶时,他和宋明文等文友交头接耳,筹谋着借花魁倾倾之名,围绕琵琶吟诗作赋,让云轻舞当众出丑。
若说他们没见到少年“云轻狂”前,对其才学仰慕得紧,但在今日见到人后,多数已由仰慕变得嫉妒和憎恨了,原因无他,谁让云轻舞貌俊秀,举止优雅、从容,气韵清逸出尘,单单行走间,就令人禁不住为其折服。
加之她只顾饮酒自娱,对薛子谦等人不理不睬,这无疑激起众怒,觉得她要么是太过张狂,要么就是无知者无畏,所以,必须得好好“教训”一番。
“您就是少年天才云公子啊!”风姿卓绝的倾倾姑娘说话了,只见她眼波楚楚,怀抱琵琶看向云轻舞,语声柔和而婉转,道:“奴家虽出身卑贱,但却极为钟爱诗词歌赋,今日承蒙诸位公子不弃,以诗赋相赠,奴家很是感激涕零,就是不知云公子可否也赠予奴家一首诗词,若能如愿,奴家就是即刻死了也甘愿!”
先不说主人有意无意总留意这少年天才,就是那为她着迷的王家公子,被一个小毛孩如此无视,她这心里也是不舒服得很,哼,如果有真才实学,作何不敢吟诗一首?要她说,这少年八成是个草包,还不知那流于坊间,说是出自他口的那堪称千古绝句的诗作,是不是他自己做的呢!
花魁倾倾正是春娘,对外,她以魅香坊花魁倾倾,迎来送往,帮主人办事,在天龙门内部,她则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有意思!”云轻舞似笑非笑,眸中神光促狭无比,道:“倾倾姑娘真想在下吟诗一首相赠?”她无视诸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双澄澈而清透的眼睛,落在那叫倾倾的花魁身上,一转不转。
“嗯。”
倾倾眼波如水,臻首轻点。
“诸位也想云某作诗赠予倾倾姑娘,而非看云某出丑是与不是?”云轻舞环视诸人一圈,又将眸光锁在薛子谦身旁的王蕴之身上:“想必这位就是自小成名的王公子啰,刚才云某不经意间走神了,才没听到王公子出言搭话,在这,云某先向您赔礼了!”优雅起身,朝王蕴之揖手一礼,她续道:“不过,王公子想和云某说什么,若是云某所料不错的话,应该与诸位公子和倾倾姑娘一样,都真心实意地想云某作诗一首,对否?”
轻浅的言语,却无不透着讽刺意味,诸人又岂会听不出。
顿时,一个个只觉脸上臊得慌。
没错,他们是想看着白衣少年出丑,可心里想和言语激将是一回事,被当事人这么直白地指出,就明显有些小人之心了!且气度狭小,愧为君子!
然,有那么些人,短暂知羞后,一度又抬起头,看向云轻舞,道:“云公子若有真才实学,又何须说这么多没用的?”薛子谦这回面上挂着微笑,但那笑显然假的不能再假:“还是说,云公子着实江郎才尽,想通过其他法子证实自己并非徒有虚名?”
尼玛,还真是个爱蹦跶的蚂蚱!
云轻舞眸色清透,盯着他不声不语。
薛子谦与她四目相对,竟慢慢的感到心里发毛。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宛若能看到人心底。
这一刻,所有人,包括宫澈在内,无人不觉得云轻舞神神秘无常,让人摸不清底细。
“倾倾姑娘不仅貌美,且弹得一手好琵琶,云某又怎会扫了美人的兴?”目光由薛子谦身上收回,云轻舞嘴角笑容浮现,语声轻缓至极,仿若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只听她道:“一首哪够啊,云某既然要赠予倾倾姑娘,索性就多做几首好了!”
走出案几,她望向窗外明媚惷光,启口:“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诸人顿时不约而同地身子一震,就听那清越的嗓音又扬起:“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诸人吃惊地看着她,然,云轻舞暗自冷笑,口中继续往外道出佳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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