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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这万万不可!”皇后脸色一白,急声道:“澈儿是时常出入太师府,可是他对雪丫头并没那个意思,他只是代臣妾前去探望父亲和母亲,偶尔与烨儿他们在练武场切磋下武道,旁的想法他真得没有。”
说到这,她跪倒在地,拿起帕子边拭泪,边低泣着将话题拉回云轻雪身上:“雪丫头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昨日下午嫂嫂进宫,说,说那丫头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做梦都在叫着衍儿的名字,她每天都在哭,不吃不喝,就哭求臣妾的兄长和嫂嫂,别把她许给别的男儿!”
文帝不语,皇后口中之语愈发变得凄楚伤痛:“臣妾的母亲为此也病倒了,就是父亲,就是父亲近来也愈发没了精神,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兄嫂,都极寵雪丫头的,看到她因为痴爱太子折磨自个,他们既心疼,又满是无奈啊!”
“你先退下,朕会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改日再给你答复。”皇后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知道自己不能,不能再多言一句。因为皇帝的声音明显带了丝冷意,且有着不容辩驳的庄重与威严。
☆、121:你是否会怨责我(一更)
121:你是否会怨责我(一更) 基于这个认知,她拭去脸上的泪,谢恩后,缓缓站起,告退而去。
“李福……”皇后离开不久,文帝挥退殿内伺候的宫侍,唤总管太监李福上前,问道:“你说云尚书的嫡女,真有那么喜欢太子吗?”李福身子一震,想了想,恭敬回道:“皇上未给太子和太子妃指婚前,宫里宫外都以为雪小姐会成为太子妃,从这不难看出,她和太子殿下走得还是相当近的。”他只是如实作答,绝不半点它意。
“宫里宫外都那么以为,朕怎么不知道?”文帝目光微寒,沉声问。
李福后心一凉,忙作答:“皇上每日忙于处理政务,老奴就自作主张,没将那些个言传上禀。”
“传太子到宣露殿,朕有话相问。”收起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威严之气,文帝浅声说了句。李福应声:“是!”退出殿外,他忙交代一旁的小太监两句,就见那小太监点点头,拔腿就往东宫疾步而去。
也真是奇怪,雪小姐才貌无双,家世也好得没话说,要找怎样的亲事没有,作何偏偏要给太子殿下做侧妃?
那可是侧妃啊,听着是蛮荣耀,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往后,就算太子继承大统,她得太子恩寵,撑破天顶多是个贵妃。再说了,这宫里宫外哪个不知,太子殿下极寵太子妃?如此一来,只要东宫有太子妃,一个小小的侧妃,又能做什么?
是,太子妃是身患恶疾,但太子不嫌弃啊,这都大婚近两年,据说太子除过替皇上分担政务,出外办差,基本都是呆在东宫陪太子妃。
有此荣寵,任谁也撼动不了太子妃的位置。
李福心中思量着,真真想不明白云府,云老太师,云尚书等人是怎么想的。
“不知父皇有何事相问儿臣。”宫衍一到宣露殿,先是朝文帝一礼,接着便问出自己被通传到此的目的。文帝凝向他看了片刻,方道:“你雪表妹为能伴你左右,已卧病在床。”宫衍修眉紧皱,脱口便道:“与我何干?”
文帝叹了口气,道:“云府上下现全笼罩在愁云惨雾中,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师和老太太都卧病不起吧?”顿了下,见宫衍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又道:“不过是个侧妃,你雪表妹,以及云尚书,老太师他们都没意见,你不如就纳了吧!”
宫衍薄唇紧抿,依旧不语。文帝心里不由涌上一股子苦涩,龙颜上却未显露分毫,只见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缓声道:“你是要继承大统的,身边多几个女人,一来是利于我皇室血脉延续,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用她们平衡朝堂格局,稳固我大晋江山社稷。”
“我不需要。”宫衍启口,淡淡道。
文帝神色微变:“你怎么不需要?朝堂格局你该知道,只要那些士族一日占据朝堂主导地位,我皇家就需要仪仗他们,来治理这广袤的江山社稷,要不然,天下必将大乱,你想看到这一天吗?”语气逐渐变得沉重,他续道:“父皇有想过多启用寒门才俊入朝为官,这么多年来也竭力为之想出各种法子,便于寒门子入仕,但效果见微啊!衍儿,你要记住父皇的话,削弱,甚至拔除士族在朝堂上的主导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所以,我们需要时间一步步来,在此之前,你即便再不愿屈服他们的实力,也只能忍着。尤其是你外家一门,宁远候是没什么可说的,他对我大晋的忠心,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