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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站在一旁。
“师父可有说身上的内伤大约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数年来修炼,一直都好好的,半个多月前怎就突然间走火入魔?倘若不是她正好在身旁,师父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红萼夫人说少则一年,多则两年。”绝如实相禀。
红萼夫人是一位极其神秘的女人,十年前的一个夜晚,现身于京城,然后暗中成为小云轻雪的师父。
平日里一身红衣装扮,以“红袖楼”妈妈的身份在城中立足。
认识她的人,只知她是个女人,且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至于具体长得是什么样子,无人知道。
就是云轻雪这个徒儿,也从未见过其样貌。
缘由么,就是那红萼夫人无论何时,都是以红纱遮面。
一室静寂,云轻雪静默半晌,这才又启口:“是下午回来的,还是刚到?”她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语气疏离而轻淡,绝闻言,抬眼正对上她的视线,跟着目光微闪了下,回道:“下午到的。”
“九小姐上街玩儿,差点丢掉性命,可与你有关?”
云轻雪的目光凝注在绝刚硬俊朗的脸上,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是奴做的。”
绝就像是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人,但他有一双深邃不见底,看着尤为神秘的蓝眸,然而,那双眸并没有释放出他应有的光芒,暗淡无波,如他本身给人的感觉一样,木木的,看不到多少生气:“奴只是想给她点教训。”
“好了,你退下吧。”
移开目光,云轻雪看着矮几上早已没了热气的茶水,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太子不能娶别人,奴这就去杀了她。”
绝没有立马走,而是生硬地道出口中之语后,静候主子下令。
“你以为你是谁?”闻他之言,云轻雪艳丽无波的脸上骤然一冷,怒视他道:“记住,你只不过是奴,是我偶然间从路边救回府的奴,别想着管我的事!”
“奴知罪。”绝跪地,低垂的蓝眸中,快速闪过一抹隐痛。
奴?他只是奴?只是被主子无意间救回府的外族蛮夷,并且是被追杀到中原的逃奴。
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不自量力地燃起那么丝不切实际的奢望。
“滚!”
云轻雪眼神厌恶,脸色如冰,从齿缝间冷冷吐出一字。
绝应声是,瞬间不见踪影。
确定云轻舞差点丧命在街上,是自己的人所为,云轻雪对此未生出丝毫歉意和自责,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想着云轻舞被扔烂菜叶,臭鸡蛋这一出虐身,虐心戏码,是这大宅中的哪个在暗中主导的。
会是谁呢?
九丫头离京多年,回京后,又没在人前露过脸,怎会一上街就被人认出?
四房?
与四房有关?
嫡子女被欺,且对方是个心智残缺的傻女,作为父母,四房那两位又怎能忍住不出手。
但那天被九丫头用泥团砸中的,还有其他房的庶子。
那么今个下午这事……
晃眼就过去了半个来月,云轻舞自答应爹爹大婚前不去街上玩那日,就做她的乖宝宝只待在清水院内,哪里也没有去。
然而,数天前用过晚食后,她缠着爹爹,说要学以致用,不能只看医书,得望闻问切,亲手给人诊脉,方能更快地掌握医理。
她这话一出,云汉卿宠溺地点点她的额头,接着就伸出手,让亲亲宝贝闺女学以致用。
没成想,一搭上爹爹的脉,云轻舞的心就“咯噔”一下,跟着只觉眼睛,鼻子发酸,好想好想抱住爹爹哭一场。但她最终没有那么做,脸儿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妥的情绪,只是咧着嘴娇憨一笑,说自己刚刚说大话了,以为看了几本医书,就无所不能,却不知,连怎么搭脉都不知道。
云汉卿笑着安慰她,慢慢学,不急。
忍住要喷涌而出的眼泪,云轻舞那晚与爹爹没在书房多呆,早早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搜遍脑中的医学知识,都不能找出针对爹爹病症的药物。
病症?不,不是病症,是毒,云轻舞给云汉卿搭脉,断定出爹爹身体每况愈下,并不是多年饮酒所致,而是中了一种很奇怪,很诡异的毒。
那是一种慢性毒,经过日积月累,时间长了就会逐渐发挥毒性。
无解,以她的本事,竟然都配不出那毒的解药,不,准确些说,她都不知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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