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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里游荡,和你的”——这位祖先挥了挥手,充分表示出他的轻蔑——“和你的这些邋遢朋友们在一起,忙得没有时间在我的坟前献花,这可是连塑料做的机器人也会记得的事啊。对你来说当然更有意义,但你却没有做。太忙了。太新潮了。太无神论了——直到你突然发觉自己陷入了某种困境,于是突然发疯似的关心起我来!”
他晃了晃脑袋——很小心,免得打扰另外一个脑袋的睡眠,后者已经有点睡不安生了。
“好吧,我不知道,年轻的赞福德,”他继续道,“我想我必须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一分十秒。”福特毫无表情地念道。
赞福德·毕博布鲁克斯四世好奇地打量着他。
“为什么这家伙不停地念叨数字?”他问。
“这些数字,”赞福德简洁地回答说,“是我们还能活命的时间。”
“喔,”他的曾祖父说,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对我不起作用,毫无疑问。”于是他走到一个更昏暗的角落,开始寻找别的东西来摆弄。
赞福德感到自己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了,他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跨出这一步,干脆彻底疯掉。
“曾祖父,”他说,“可这对我们起作用啊!我们还活着,但现在马上就要失去我们的生命了。”
“好。”
“什么?”
“你的生命对任何人又有什么用呢?每当我想起你是怎样对待你的生命时,有个说法就会无法遏制地钻进我的脑子里,‘猪耳朵’,一文不值。”
“可我毕竟当过银河系总统啊!”
“哈,”他的祖先嘀咕道,“这份工作对一个毕博布鲁克斯来说,又能意味着什么呢?”
“什么?起码是你认识的惟一一个总统吧!整个银河系的!”
“狂妄的臭小子。”
赞福德困惑地眨着眼睛。
“嘿——嗯,你又是什么呢,伙计?我是说,曾祖父。”
这个驼背的小个子老人大踏步走到他的曾孙面前,严厉地敲打着他的膝盖。这样做的结果是提醒了赞福德,自己正在和一个鬼魂说话,因为他被敲打了却毫无感觉。
“你我都清楚,当个总统意味着什么,年轻的赞福德。你知道,是因为你已经当过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已经死了,这给了我相当不错的洞察力,洞见秋毫。我们这儿有个说法,‘生命在活着时被浪费了’。”
“是啊,”赞福德苦涩地说,“相当正确。相当深刻。我现在需要的正是箴言,就像我需要在脑袋上多几个洞一样。”
“五十秒。”福特长官咕哝道。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赞福德·毕博布鲁克斯四世问。
“正在斩钉截铁大发议论。”赞福德·毕博布鲁克斯说。
“噢,是的。”
“这家伙,”福特轻声冲赞福德嘀咕道,“真的能帮我们吗?”
“反正也没别的人能帮我们了。”赞福德耳语道。
福特沮丧地点了点头。
“赞福德!”鬼魂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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