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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甚至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浮桥上面不断有人、车辆和战马被挤落下来,随即在十几秒钟内被完全挤死,动弹不得,于是更多的士兵选择了徒涉。
仔仔细细地观察一会之后,凌子风发现奥斯曼人竟然没有在北岸部署兵力,心头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在下达全军戒备的命令之后,好整以暇地观察起对岸的情形,看看纳尼西亚最强大的两支军队孰强孰弱。
“轰隆隆!”奔腾的河水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当塔斯曼士兵们看到一两米高的水浪的时候,两者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百米,仍旧滞留在河道里、浮桥上,以及河滩上的那些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汹涌的河水吞没了!
由于河道越来越宽阔,水流的高度和速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迅速下降,这样一来,那些被水冲走的士兵有很大部分逃出了生天,可是那些身穿重甲的贵族骑士和重装骑兵们根本无力站起,几乎全部淹死在水中。
浪头过去之后,凌子风刚把自己的目光从河道向对岸转移,却惊讶地发现,原本散乱的敌骑不知何时已形成一股密集的铁流,呈扇形向塔斯曼军队包抄过去!
三千余名重装骑兵在中军前沿排出三道略显单薄的队形,迎着蚂蚁般密集的奥斯曼轻骑兵冲了上去,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拉下头盔的面罩,高举的战矛慢慢落下,笔直地指向前方,长矛的尾部紧紧地夹在腋下,进行这些动作的时候,战马一直维持在高速奔驰状态。
看着帝国重骑兵流畅的动作,凌子风不禁暗自点头,然后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那些仅仅装备了轻便皮甲的奥斯曼人,看他们是如何应付这些钢铁怪物——重骑兵身上的铠甲足有四五毫米厚,普通的弓箭根本无法射穿,甚至骑兵的弯刀也砍不动。
这时候,两股激流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百米,冲在最前面的奥斯曼人没有采用惯常的弓箭攻势,而是从马鞍上取下一个两头拴着铁球的皮绳,在头顶上旋转起来。
凌子风还没有想清楚这种神秘武器的用途,塔斯曼骑兵的阵型就出现了轻微的骚动,部分士兵在恐惧的作用下加快了速度,原本严密的阵型顿时出现了多处缺口!
一个个铁球脱手而出,以两倍的高速向塔斯曼人飞了过去,准确地落在目标的脖子或者身体上,高速前冲的沉重躯体在牛皮筋强力的拉扯下猛地向后一翻,从马背上跌落下去,随即被踩成肉酱。由于不断有人倒下,骑兵阵型上的缺口如同鸡蛋上裂缝,迅速向两翼扩展,转眼间就变得支离破碎!
“哧哧哧…”利箭破空声响成一片,奥斯曼骑兵的头顶上腾起大片乌云,笔直地向对面笼罩过去,钢甲上随即响起丁丁当当的碰撞声,中间不时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和战马的悲鸣。
超过一半重骑兵倒在最后的这一百米内,等到双方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塔斯曼人已经没有了队形,完全是各自为战!
钢矛洞穿皮甲,弯刀在板甲上砍出一串串火星,轻重骑兵凶猛地绞杀在一起。
由于人数上的巨大差距,每名塔斯曼骑兵的四周都有五个以上的奥斯曼人在围攻,尽管他们的武技和装备都占上风,但是面对无孔不入的进攻还是无法抵挡,除了少数强横的军官之外,其余的很快就被从马背上掀了下去,于是奥斯曼人留下数百骑兵继续围攻负隅顽抗的骑士,大队人马迅速越过对方的尸体,兵分两路杀了过来:一路骑兵在四千左右,向滞留在普鲁斯河南岸的军队包抄过去;主力部队汇集成一股滚滚铁流,从南面向诺曼三世的中军冲杀过去。
“狂风,你这个混蛋!”凌子风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怒骂,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兼仇人,阿特麦拉统领气冲冲地出现在小丘顶部,战马的腹部和靴子上都有水浸的痕迹,显然也差点葬身鱼腹。
“中军遭到敌军围攻,陛下危在旦夕,你不去救援,反而在这里观望,是不是想造反!”惊吓过度的阿特麦拉越说越气,举起鞭子就要往凌子风脸上抽。
“大人,且住!”凌子风往阿特麦拉的身后一看,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护卫的亲兵,顿时心中狂喜,脸上却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我正在安排部队过去救援!”
“人在哪里?”阿特麦拉收住鞭子,疑惑地问道:“我怎么看不到?”
“他们在土丘背后!”凌子风亲热地说道:“大人如果不信的话,请跟我过来看!”说罢随手抓起阿特麦拉战马的缰绳,向土丘背后走去。
“狂风,这里…”阿特麦拉望着远处正在加固营垒的士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