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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牵着我。小宝儿也是铁了心跟定了我,伸手抓住我的底襟。我们二人一马,卯足了劲往北跑,一口气翻过了一座小山,回到来时那座雾气茫茫的大黑山里。
进入了满是浓雾的大山,我的心里稍稍放松了点儿:起码乌鸦群想在大雾中精确定位我们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看到到危险逐渐消失,我就想拽住小马,与小宝儿停下来喘口气。怎耐这小马儿眼睛虽多,但眼神太过不济,左跑右跑竟一头撞在一棵松树上,这一下可不得了,小马被彻底惹毛了,我和小宝儿只能继续跟它瞎跑。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和小宝儿被它牵的精疲力尽,加之林中雾气太大,跑着跑着,一个没留神,我们二人一马一同踩到一大片湿苔藓上。我心说“不好”,往前一滑直接跌下山崖。
我眼前一黑,心想:完了,要回老家了。之后我感觉腰上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眼睛一闭就等着忍受全身被摔成肉饼的滋味。
默念了六七个数之后,身体并没有被砸烂的感觉,只是腰里被勒的厉害。我心里开始打鼓:难道老天爷不收我这个傻家雀?不能,刚才明明是林中马一脚踩空,跌下山崖,顺便把我和小宝儿也给拽下去,没有理由不往下掉;抑或是山体太高,还没落地?算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受着吧。 首发又闭眼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小宝儿的喊声:“刘公子,刘公子……”,听到五六声喊叫后,我终于确定自已并不是在下落:按照经验,小宝儿比我墩实,我俩从同一个高处落下,他肯定要落的比我快,我俩的距离应该越来越远才对,但刚才他的声音明显是从一个固定的方位传过来的,能达成这样的效果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俩都没有在下落。
我睁开眼朝小宝儿的喊声方向望去,只见他正卧在我脚下不远处的一个石台上,石台距地面三丈有余,直接掉下去可以说是必死无疑,所幸的是,石台上边儿的山缝子里,长出几棵松树,小宝儿刮在树枝上,自然就破了下落的力道。即便如此,小宝儿也被摔的够戗,衣服和脸都被松树枝剐破,脚也可能摔折了。
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我开始打量起自己身边的情况:原来我和林中马的绑绳被另一棵较粗的松树挂住,各自被挂在一根树枝两端的绳子上。亏得我平时吃饭较少,体重较轻,否则林中马就会让我像升旗一样拽上来。再看林中马,已然不再动了,仿佛昏了过去。这在我的预料之中 —— 任你是多么烈性的畜牲,经过这一吓,一跑,一跌,一落的过程也有可能被吓晕过去,何况是生性温顺的小马。反过来想想,比起小马醒来,我更愿意让它昏着:一旦它醒来发现自己悬在空中必定更加惊慌,如果摇断了树枝,我恐怕又要重回阎王老子的怀抱。
正当我左思右想不知所措之时,我突然感觉头上一阵怪风袭来,继而浑身一轻,整个人竟飞了起来,小宝儿在底下拼命地大喊:“老鹰,刘公子,老鹰”,我想抬头向上看看,却使不上劲儿,看来老鹰是叼住了我后背的衣服。
林中马同我一起被叼了起来,我俩可真成了难兄难弟 —— 在林子里它拽了我下山,在树枝上我又拽它一同送死,不知我俩前世是谁把谁家孩子推进井里溺死,竟结成这样的一个送死的联盟,我再次在心理慨叹造化弄人。
按我之前的理解:我本以为要自己要随着老鹰,在大清国的上空翱翔一个半个时辰,穿越七省四十县,见识了全国的名山大川之后,被老鹰扔到台湾岛的深海里喂鱼,做一个博闻天下地理的死鬼。没想到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老鹰的巢穴就在离我几丈远的地方——确切的说,就是在小宝儿跌落的那块石台子顶上。之所以老鹰没有先去抓离它更近的小宝儿,可能是它觉得我挂在树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而且我们这边有两个“人”,而小宝儿那边只有一个,掉到山谷内摔碎太过可惜,所以优先来照顾我们。不管怎样,我觉着,活着就有逃出去的希望,总比直接摔死要好。
我以前听有经验的猎户讲过,如果已经被野兽完全控制,能装死就尽量装死:一则有些畜生厌恶腐食,比如黑熊;二则装死也能让这些野兽放松警惕,只有这样才有机会伺机逃走。打定主意,我便屏住呼吸,一声不吭任由老鹰摆布。
在巢穴上盘旋了几圈儿,老鹰一松爪子,把我和林中马扔了下来,好在林中马尚属深度昏迷,没有醒来,否则老鹰回来一人啃上几口我们就彻底玩完,我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感谢佛祖保佑,没让小马醒过来。
老鹰继续在上空盘旋了几圈,见我和林中马都老老实实躺着,就放心的飞走去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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