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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听到动静,一脸欣喜的靠到吕布身边:“侯爷你醒了?”
吕布抬眼看了看暗沉的天色,随口问了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高顺先是一愣神,半响才不大确定的回道:“大约快到戍时了,方才还在小道上听见有百姓家的鸡归巢的声音。”
吕布闻言顿时一惊,像是想起什么来,身手利落的从草垫上弹了起来:“我们现在这是到了哪儿?军师怎么样了?”
“侯爷伤重,赶紧躺下。”吕布还未完全起身就被高顺一脸紧张的按着肩膀又躺了回去。吕布大怒,一脚将高顺踢开,因为力道过大,高顺在斜坡上滚了个轱辘才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侯爷方才明明伤重昏迷,怎生才过了小半个时辰睡了一觉起来,便又生龙活虎了。”
吕布也觉得奇怪,自己明明苦战了一整天,还记得自己曾在冲出城门的时候为了护着背上的修远被人捅了好几刀,他疑惑的扯开中衣,却没看到他记忆里的伤口,小麦色的胸膛上肌肉的纹理结实而完整,丝毫看不到受伤的迹象。
吕布抚额细想昏迷前的情形,冷不防的身边一道清脆的童音响了起来:“你这混小子真是命好,也不知是什么人竟把唤魂转生金丹给你吃了。不过,我在你旁边观察许久,未曾察觉到半点道家术法的痕迹,这里果然有高人。”
吕布听到金丹二字也顾不上眼前身着道袍的奇怪孩童,猛然想起在遍地尸体的洛阳城西门,修远那个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吻来,他惶恐的大声叫唤自己的部将:“曹性!军师呢?”霸气的声线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不知是吕布的声音太大,还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死里逃生的军士们实在太过高兴。紧随着这个声音响起的竟是一浪高过一浪,莫名其妙的欢呼声:“侯爷威武,我等誓死追随侯爷!”
吕布脑中一片混乱,人潮之中竟看不到修远的身影,他用尽全力又大叫了一声:“军师现在何处?”欢呼声戛然而止,人潮中间自发的让出一个通道来,吕布一抬眼便看到修远一身蓝衣,气息奄奄的躺在一个小草坡上,衣襟和袖袍上满是血迹。
吕布不知所措的攥紧拳头,神情悲戚的朝修远走了过去。那个道童看到修远,灵动的眸子里有一抹亮光闪过:“原来那人为了救你,竟是连最后的一魂一魄也不要了么?”
吕布闻言转头,竟毫不犹豫的就朝着那小道童跪了下来:“恳请仙师救救我家军师,我吕奉先愿一命换一命。”
吕布人高马大,就是半跪在地上也和那道童一般高,那小道士却只是捻了捻手指轻轻一托,吕布便身不由己的自己站了起来:“兵士在前,身为主将岂可无故下跪?你又置这誓死追随你的万千军士于何地?”
吕布本想再跪,却奈何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急的面红耳赤:“若是连修远都不能护得周全,我吕奉先又有何颜面再统御这万千西凉军士?仙师既然能在乱军之中找到这里,定有办法可以救修远一命,更何况,若非修远奇策,我等早已死在洛阳城内,纵然是当着所有兵士的面,他们当能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又岂会真的因此而低看我半分?”
于吉原本只是窥得天机自己行将大限,唯有此处尚存一丝变数,他虽传自道术正宗,却对治病救人的医道研究不深,更何况那躺在地上的人现下只余一魂一魄,恐怕就是大罗金仙降临也无能为力。
他深知自己的命轮已经和眼前的少年将军合在一处密不可分,自然处处为吕布打算,只得硬着头皮装腔作势一番:“既然如此,我便用七星延命之法,暂时保住他的一缕生魂,你且命军士们守好各个风口,莫要让夜风惊了烛火。”
说罢,于吉径自从袖袍里取出几张符纸来,口中默念法诀,将七盏飞灯布成北斗七星阵环在修远身边,高顺和曹性忙不迭亲自护住烛火又细心的将军士们排成人墙,站在土坡的高处挡住流风。
于吉做完法事,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如同一个明黄的气球一般浮在灯阵的最中心,眼眸中神光掠动,竟直接穿过无数幻境,看破数万年的红尘俗世,若是有高明的修士在场定会惊呼,这便是三清道宗的无上法门——太虚眸,传闻只有太古洪荒的神兽们才能使用。
修远原以为把金丹送予吕布,自己必将魂飞魄散,没曾想竟又再次回到那个金碧辉煌的庄严大殿上,见到了那个送他金丹的神秘仙人。修远的魂体还没飞进大殿正中,那仙人惶急的从殿前狂奔下来:“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胡闹,竟随随便便就把通天教主赐予的金丹送给旁人,要知道那九转唤魂丹乃是阐教至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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