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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深了?”秦婉一边问着一边仔细地把草药汁水挤在沈易贺手上。
沈易贺低着头静静地看着秦婉,实则心中有鬼。秦婉说得不错,被刮伤后,若是伤口在刮伤那会不严重,往后也严重不起来。吃完晚膳后,趁着秦婉入屋给秦翠翠洗脚那会,他进了灶屋,往柴火上蹭了蹭。柴火是刚砍的,两端扎人的很。当然,沈易贺不会对秦婉说这个。
清了清嗓子,沈易贺缓缓道,“婉姑娘,医书是上写的不假,但是凡事不能以书为纲。境况不同,应对之法也会跟着变。”
秦婉抬头看了沈易贺一眼,“你出自书香之家?”说起大道理来,倒是和卫漠海有几分相像,不过两人最大的不同是,卫漠海凡事都以书本为纲,年纪轻轻倒像个老夫子一样。秦婉那会也经常打趣卫漠海,年岁小的小老头。
“算是吧。”沈易贺母亲出自天祁国别漓县有名的书香之家,父亲却是经商的。而他,四书五经书库宝典之类的,读的甚少,兵书却是读了很多,经商法册家里也有很多本,是去世的父亲遗留下来的。
“不曾想,书香之家竟会生出你这么个人。”秦婉睨了眼沈易贺,右手再次撩了些水洒在沈易贺手指头上,草药汁水留到伤口上就好,其他地方沾染的地方要洗干净。
“你在这边,我去屋里拿些干净布头来。”说罢后,秦婉快速走出灶屋。
沈易贺看着手掌上那一滩绿色,脑子里回响起秦婉说的话,书香之家竟会生出你这么个人?他在秦婉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赖么?沈易贺苦笑,他被认为是无赖,不受待见的人。要是传到京城去,岂不是啼笑皆非。
“你傻笑什么?”秦婉去的快来得也快,手里拿了一方干净布头,入了灶屋先入眼帘的是沈易贺这番笑容。
沈易贺收起笑意,“只是觉得婉姑娘刚才那句话甚是……”
秦婉走上前来,抬起沈易贺的伤手,帕子轻轻擦去沈易贺手上的水,“书香门第的人满口之乎者也仁义廉耻,而你是反着来的。按着规矩,你这摸样该被母亲整日打。”
“婉姑娘说得极是,我的确挨了不少打。”沈易贺看着秦婉擦拭地极为认真,除去母亲,她是第一个待他极为认真的人。
第27章 野男人
洗好伤口后,灶头上的热水噗噗地发出声响,秦婉舀了水放在木盆里让沈易贺端到屋里去洗漱。
沈易贺道了句婉姑娘早些歇息,之后步出了灶屋。
秦婉拿出另一只木盆洗了脚倒了水后发觉还有事没做,出了灶屋悄悄地进了主屋,把娘床边矮柜上未做完的针线活拿进灶屋。坐在灶膛后矮小的木凳上,秦婉继续缝制衣裳,这衣裳先前是秦广洪的,腿上还放着一件棉衣,今晚秦婉打算把两套衣裳都赶制出来,不过是在裤子底端加一层料子。
沈易贺端着木盆要把水倒在院子里,看到灶屋昏黄的烛光,凑近了看,透过窗户纸,沈易贺模糊地看到秦婉坐在灶膛后正在缝什么。
推开灶屋屋门,沈易贺端着空木盆进了来,没了窗户纸的阻碍,沈易贺清楚地瞅见秦婉正在缝制衣裤,看裤子的大小长度新旧,定是秦大伯的。如今秦大伯已经弃她们而去,秦婉恨秦大伯,万万不会给秦大伯缝制衣裳。如此一来,这衣裳是……沈易贺眼皮一跳然后心一暖,秦婉连夜为他缝制衣裳。
“木盆放在屋内,明儿早上我去拿就成,以后莫要拿回灶屋。”秦婉手上动作不停,抬头看了沈易贺一眼。
沈易贺未走,凑近了秦婉,“婉姑娘,你针线活不错,针线绣地挺密实的,今晚就要赶制出来?”沈易贺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坐在小木凳上为他缝制衣裳,看得多了,沈易贺也知道些绣活。
“嗯,这是秦广洪的衣裳,放在家里总不能浪费了去。你身量要高些,在裤脚加一段料子就能穿了。”秦婉淡淡回道,手里针线跟着快了起来。
沈易贺心头突突一跳,确实是给他做的,沈易贺蹲身下来,两眼盯着秦婉的手,秦婉那日给他擦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秦婉手上的丝丝薄茧,这般凑近了仔细看,薄茧在秦婉食指上。
微微地朝沈易贺一看,秦婉拧起眉来,“晚上风大天冷,病气最容易从脚入体,不穿足衣瞪着布鞋就出来,快回屋躺在被褥里去。”秦婉觉得沈易贺这人挺奇怪,第一次来的时候,明明穿着布料很严实的好鞋,这次来,不止衣裳换了一身粗布的,连鞋子也换了一双很单薄的。洗了脚后不穿足衣就这么出了屋,风一吹,日子一长,铁打的人也熬不过。
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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