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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童晓宁已经走到了所谓的阿奴的面前,她能更清楚的看清这个孩子的面貌,那双空洞到可怕的眼神瞬间揪住她的内心,那般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她的心脏。
阿奴的表情是木然的,他甚至都没有看童晓宁一眼,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瘦削的身体刻意地绷的直直的。
童晓宁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告诫自己镇静。她还记得,弟弟的额头正中间有块半月的伤疤,那个伤疤很奇异,竟是有些偏紫色的,而且一直无法消退。虽然弟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得来这个伤疤,爹娘也没有多说,只是偶然说起弟弟调皮,跌在铜炉上被烫伤的。可是那个伤疤也让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习惯性的留起刘海遮挡。童晓宁还记得当初自己刚有朱铭的时候,还和弟弟打趣地说过他们两姐弟还真是注定了有难同当。额头都被留了印记。
此时童晓宁缓缓抬起手,颤抖着稳住呼吸。手尖的冰凉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僵硬的可以。
指尖终于碰触到阿奴的额头,他忽然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童晓宁。
童晓宁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似乎额头是他的禁忌
可越是这样,童晓宁就越想得知,他的头发下,掩住了额头上面秘密
此时皇甫阮菁也有些急了,“喂你别碰阿奴的额头,他会发狂的阿奴发狂的时候很恐怖的”
皇甫渝也从位置上站起来,“童晓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许过来”童晓宁忽然大喝一声,“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童晓宁喊完便是继续朝阿奴逼近,可是那阿奴一直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童晓宁依旧抬起手,朝他的额前伸去。那阿奴忽然一巴掌拍开童晓宁的手,虽然人很瘦小,可是力道却出奇的大。
童晓宁的手背火辣辣的疼,可是心中却是开心了不少。下手这么狠,一定不是他的麒祚他的麒祚即便没见了八年,也一定会认出姐姐的她现在只需要做最后的确定,就可以完全安心了
“童晓宁,你疯了吗”皇甫渝在后头真是看不下去了,“阮菁,你在哪带来的奴隶,赶紧给我带走”
可是皇甫阮菁缩着脖子说到,“哥哥阿奴平时都很听话的。可是他一旦发怒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劝服的。只有等他自己恢复才行”
“胡闹这么危险的人你竟敢留在身边”皇甫渝说完,便是要上去帮童晓宁。
但是皇甫阮菁死死地抓住皇兄的袖子,“皇兄,你不许过去阿奴不会伤害她的这个女人只要不挑战他的禁忌,就不会有事的”
而这边,童晓宁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抬起手便是要去掀阿奴额前的刘海。
阿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浑身陡然运气,整个人的气息忽然变的沉重压迫,令人喘不过起来。而那双空洞的眼睛,忽然间诡异的闪过红色,变的那般深邃锐利这种感觉,童晓宁忽然间回忆起那年在雾山,麒祚忽然莫名变强反抗欺负他的晦而真气也让阿奴整个人为之一震,额前的刘海散开两遍,额前一个斗大的“奴”字,被硬生生地刻在正中间,还用了黑色墨水着重。可是童晓宁看见了,他看见了那个奴字空隙之间紫色的肤色,还有那依稀可见的月牙形伤疤
是麒祚眼前这个被叫做阿奴的孩子,是她的亲弟弟,童麒祚
只是一瞬间,童晓宁的泪忽然间狂涌而上,无法克制地夺眶而出。
阿奴忽然被童晓宁的眼泪吸引住了,狂暴的气息竟然渐渐地息去了,反倒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童晓宁的脸颊,看着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就那么滑落,留下越来越深的泪痕。
皇甫渝在阿奴暴走的时候正准备出手将他击毙,可是忽然间却见那家伙没有了暴戾之气,而童晓宁的样子却更加让他担心。但是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于是他决定先呆在一旁不出声。
阿奴看着童晓宁的眼泪,他似乎能在那透明的泪珠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额前那个终生的耻辱。忽然间,他抓狂似的将头发全部抓到额前,然后退到墙角,整个人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童晓宁不明白弟弟为何忽然这样,赶紧抹去眼泪,跑到墙角,蹲下身子,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别怕别怕”
可是阿奴却死死地抱住自己,嘴巴里发出类似无助的“啊啊”声,整个人剧烈的颤抖着。
皇甫阮菁看不下去了,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吓我的阿奴看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