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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平板但却似每个人心灵都曾唱过它午夜梦回曾唤过它七世三生都曾听过它的曲子。这么熟悉,这么真实,这么远的传来。
蓦然,刀光一闪。
少年人的竹子,一节一节地断落。
到最后,少年人的头也断落。
落入水中。
然而刀光只闪了一闪而已。
刀已回鞘。
蓑衣人驻立在少年人鸶尸身,歌转悲戚,然后笔直向冷血和李玄衣行来。
李玄衣发现蓑衣人走来的姿势左肩有些微斜,他转首正要告诉冷血,发现他双目充满着尊敬,脸上刻划着虔诚,神色洋溢着亲近。
忽然间,李玄衣明白来人是谁了。
蓑衣人行近冷血七尺之遥,停下,挥手阻止了冷血的揖拜。
不知怎的,连李玄衣对这人也有一种膜拜的冲动,他纵横江湖数十年,居然也会生起这种感觉,心里很是异样。
蓑衣人仍然戴着深笠,李玄衣看不见他的容貌,但觉得冷电似的眼神,在他脸上疾巡一遍,这种“被看”的感觉,除非是眼神跟剑气一般锐气逼人,否则是不容易发生的。
“‘青梅竹,以前被我调教过,他一家人都受过我的恩,所以他完全没有抵抗,但他太强,我出手没留余地,他也抱了决死之心,唉。”
“他不想杀我,但又不能完成任务,骄做如他者,故意死在我的手上。”
“‘中间人’,见我的气势,不战而退,以待日后卷土重来,是世间绝顶聪明的人物。”
“我虽然杀了‘老不死’,但也被他震伤,而且也要追击‘中间人’,把他赶出中原这儿的事,应该有变。文张是李鳄泪的心腹,他已飞鸽传书通知李鳄泪你们发现秘密,所以才出动到‘老中青’来杀你们”
“不过“老中青’既然失败了,上头姓蔡的必会改变计划,他一向从善如流,这对百姓及神威镖局都有好处剩下的李鳄泪,则由你们料理了,至于‘骷髅画’,找到之后,毁了吧。你们,则要为国保重。”
蓑衣人像告诉了几句预言,说罢,拉拉笠缘,唱着未完的歌,走了。
他的人消失在茫茫的雪景里。
豪放而带悲凉的歌声儿自传来。
他是谁?
他是如何知道冷血有难了才能及时赶到?他用什么手法击杀“老中青”的?
李玄衣都没有问。
李玄衣耳际还回响着远去的歌声,只问了一句:“是他?”
冷血望去蓑衣人消失的尽处,颔首道:“是他。”
李玄衣没有再问。只要知道是他,就一切都不必再问下去了。
冷血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李玄衣道:“谁?”
冷血道:“王命君。”
李玄衣不明白:“那个师爷?”
冷血点头,望着茫茫白雪。
李玄衣道:“王命君虽是犯了罪,但他的事情并不严重,我们还是解决掉眼前的事再说。”
冷血道:“我找他不只是为了他自首与否的事。”
李玄衣马上省悟:“聂千愁?
冷血道:“聂千愁是因为他那一干弟兄背弃他。痛心疾首,万念俱灰,才走上了魔道。
明天,他势必翼助李鳄泪,我既不想与他打这种冤枉仗,而且,也想撤去李鳄泪这个强助。”
李玄衣道:“你想劝诫王命君改过,向聂千愁认错,使他从新对人性有了希望和信托?”
冷血道:“如果真的能做到,那是件好事,不过,我对王命君他们也没有信心。”
李玄衣道:“要是你见他顽冥不灵,就杀了他?”
冷血道:“这次我不再听你的劝告了。何况”他望着桥墩上那一滩艳烈的血花,“明天那一战,你我有多少还能活着的把握?要是我们都不幸遭了意外,让王命君这种人逍遥法外,实不是多害一些无辜良民而已?他要是不悔悟,我非取他狗命不可!”
李玄衣默然。
冷血道:“你仍要阻止?”
李玄衣摇头,“这件事了之后,我也要杀一个人,希望你也不要阻拦。”
冷血本想问他是谁,但见李玄衣也没有准备要说的样子,便道:“你现在?”
“我仍留在这里,李鳄泪既东窗事发,只怕会对关小趣和两个人证不利,我们不能两个都离开这儿。”李玄衣道,“我想在天亮以前,神威镖局仍是安全的。”
冷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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