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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海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我就是正阳县令。”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官符,对着常头亮了一下。
那常头瞬间惊呆了,急忙跪了下去,不停的磕起头来:“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大人驾到,望大人恕罪。方才小人言语顶撞之处,您大人大量,请饶恕小人则个!”
常头冷汗涔涔,想到之前自己傲慢的态度,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踢到铁板上了。
李沧海厌恶地皱了皱眉,此人一看便知是个草包,平日里作威作福,遇到事情就肆意妄为。若是有案件落在他手中,指不定会有多少冤假错案发生。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李沧海冷声道。
常头跪在地上,脑袋也不敢抬,连声道:“大、大人,小的知、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呢!”
“人命关天,岂能儿戏?你身为捕快理应知道这其中利害,可你行事却如此轻慢!今日本官暂不追究于你,待此案了结,再行定夺。”李沧海甩了下衣袖,脸上颇为威严的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常头磕了几个头后,才带着一身汗水站了起来,颤颤兢兢的站在一旁半天不敢说话。
县令掌握一县之大权,谁去谁留也全是县令说了算。常头身为捕头,一年俸禄虽说不多,但也能凭借捕头的身份捞些油水,若是被县令取缔了捕头,贬为百姓,那他以后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李沧海却不知道常头心中翻腾的心思,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凶案上,在屋子里仔细的勘察了起来。
凶案现场往往隐藏着诸多细节,而这些细节则是破案的关键,他相信这个世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美案件,任何案件都会留下或多或少的细节。
李沧海决定将尸体再检查一遍,与周围环境相比,尸体上的线索要真实许多。
翻开死者衣领,李沧海发现死者脖子上有一圈紫色掐痕,方才他检验尸体时并没有发现死者脖子有痕迹出现。
李沧海用手摸了摸死者脖颈,很快明白了其中原由。
死者生前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而后被人杀害,血液大量流往胸口,动脉之中血液不足,才没有显出明显的痕迹。
可在他之前摸死者脊骨时,将死者轻轻抬起,导致血液回流,脖颈间皮肤再次充血,这才露出原本的掐痕。
对比了下死者脖子上的掐痕大小,李沧海心中逐渐有了些判断。
然而,死者的双手,引起了他的注意。
死者左手张开,右手却紧紧的握着拳头,由于尸体开始僵硬,李沧海花了很大的劲才将死者拳头搬开。
搬开拳头之后,李沧海发现死者竟握着一小串的银制流苏,他不动声色的将流苏收了起来,然后让常头去询问那些房客,可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第七十章疑团
之后,李沧海便离开了凶案现场,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客房。
原本在凶案现场见到的三人,此时全部被请到了这间客房。
掌柜焦急的来回跺步,儒生则一脸阴沉,而那女子则哭哭啼啼个不停。
见他进去,掌柜的立即迎了上去,问道:“大人,事情查的如何,可有查出凶手?”
李沧海示意他安静,然后问道:“死者被杀,是谁先发现的?”
“是、是我。”那名女子泪眼婆娑的说道。
“你与死者有何关系?又是何时发现死者身亡的?”李沧海背着双手,沉声问道。
“我叫柳翠儿,是老爷的妾室。今晨老爷一早便离开了客栈外出行商,哪知我回来之时,却看到老爷死在了床上。”翠儿不停的啜泣着说道。
“那么死者死时,你又在何处?”李沧海摸了摸鼻子,接着问道。
柳翠儿脸色突然出现一丝尴尬,她用手搅着丝绢,低声道:“我……我在上茅房。昨夜吃坏了肚子,老爷离开之后,我便腹痛难忍,于是去了茅房。”
李沧海眉头轻轻皱了下,柳翠儿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甚至堵住了他想要询问人证的可能。
毕竟上茅房这件事,不太可能有人证好证明。
“你又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死者房间?”李沧海转而问向那儒生。
那儒生斜睨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的冷笑道:“你又是何人?本公子为何要回答你?”
此时常头已经询问了好了其他人,走了进来,刚好听到那儒生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小子,这是本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