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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心想對呀,為什麼刪你,麻煩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嗎?分手了還做什麼朋友,不刪等著你翻牌還是拿我當備胎?你都在我爸媽面前說我壞話了,我不刪你才怪。
但這樣說話透著一股尖酸刻薄,還帶著一點氣急敗壞,不符合她高貴優雅的人設,於是泰然自若地說:「我只是看不慣好友列表里躺著已經有女朋友的前任。」
她就是字面意思,沒想到這麼單純的一句話就讓他自我高/潮了。
大概是覺得她吃醋了,有些得意地給她講了一段他和現任絕美的愛情故事,說自己跟這個女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比跟她認識的要早很多很多年,是初戀。
這麼解釋一下就為了向她證明交往的時候沒有劈腿。
那她是不是該表揚他一下,在跟她交往的時候強行克制著對白月光的眷戀,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一分手就找了個新女友和一分手就投入了初戀的懷抱有本質上的區別嗎?
好聚好散不好嗎?非要顯得是她的錯,那也別怪她不背鍋。
江挽心裡沒有他,也懶得跟他計較,但他既然這麼鍥而不捨地噁心她,她怎麼也得回敬一下,起碼得澆滅他囂張的氣焰,便佯裝道歉,陰陽怪氣地說:「那真對不起啊,和你一分手我就交新男友了,也並沒有在和你交往期間移情別戀呢。」
她看起來溫柔甜美,實際上宛如帶刺的玫瑰。
有什麼仇自己當場就報了,才不會哭哭啼啼地找人替自己出頭。
池庭彥喜歡的類型,自始自終不是她這款。
第十五章
治好耳朵江挽正打算回家,一出醫院大門就在主樓前看見了言熠。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是言熠沒錯。
她今天穿的是帆布鞋,小跑著奔向他,驚喜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言熠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立刻讓這句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他沒有找茬的意思,又接著說道:「俱樂部離醫院只有幾百米,你說一聲我十分鐘就能走到。只是你跟我說的太晚,不然能陪你的。」
江挽半真半假地跟他撒嬌,誇張地比劃道:「你知道嗎?那個用來清理濃水的針有這麼粗、這麼長,醫生拿出來的時候嚇死我了。」
她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名,肢體語言和面部表情異常生動,言熠看著她的神情呼吸一滯,心臟撞擊胸腔的聲音在耳畔迴蕩,好半天才讓意識回籠,心跳卻久久難以平復。
言熠被她嬌嗔的語氣一帶,也變得溫柔起來:「你在微信上跟我說的時候我看出來了,所以馬上就趕過來了啊。」
江挽捂住耳朵羞赧地跺腳:「你不要學我說話!」
言熠笑了笑,目光定格在她捂在耳朵上的手上,伸手把她的手抓下來。
江挽詫異地抬眼:「怎麼了?」
言熠輕柔地說:「當心碰到傷口。」
江挽被他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有一種得到呵護的感覺,頓時綻開笑容,側過臉把被醫生處理過的耳朵給他看,聲音含笑:「喏,你猜錯了,創口在這邊。」
耳朵只是神經多,比較敏感而已,自愈能力極強,不用特殊包紮。
創口不比她的耳洞難找,肉眼看不見正常,言熠卻說:「我看看。」
他說完便用食指撥開了她鬢角的碎發,探頭湊到了她的耳邊,這樣他溫熱的吐息自然地輕輕噴在她耳廓里。
江挽知道他只是在看細小的傷口,但還是被撩得暈頭轉向,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過了五秒才小聲說:「你看好沒有?」
言熠本是真的很正經地在看她的耳垂的情況,被她這麼一提醒,陡然發現自己的舉動過於曖/昧,饒是不久前已經建立了情侶關係,還是難為情,耳朵竟然也紅了一圈。
他的喉結動了動,後退半步的同時抓緊時間措辭,垂著頭說:「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聽醫生的話就好。」
「嗯……」
她正要催言熠趕緊回去訓練,誰知又碰見認識的人了。
這回是言熠隊裡的人。
「隊長?」對方驚訝於他怎麼也在這裡。
江挽羞於在大庭廣眾之下擺明男女關係,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一步,和言熠拉開距離。
言熠瞟了她一眼,配合地變回了高冷模樣,嚴肅地跟對方打招呼,問了聲好後問:「來看誰?」
對方抬手亮出醫保卡:「我跟阿彥陪峰哥來看手,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