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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竟生出几分懊恼之意。
* * * * * * * * * * * * * *大队人马驻扎在关外临边境处的草地上,车辆马匹皆散停与一旁,正中园帐内文儒模样的中年男子,素袍松披,伏案翻阅着大堆信件、书卷。“大人。”一武士掀帘而入,肃立禀道:“启禀任大人,程副尉推断,按此速度只需两日即可抵福城。”
“嗯,我知道了。”任无影头亦未抬,边继续整理书卷,边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那人却未动,亦不出声,只静默站立着,看着他。皱眉,任无影不耐得抬起头来,瞧向那脸色蜡黄,居然敢不领命退下的武士。
目光交错,任无影惊愕道:“你…你怎么来了?”“奉王爷之命,将此物带来交由大人赠与故人。”武士说着,双手捧上一只檀木锦盒,任无影掀盖一看,眉头皱得愈紧,瞟了他眼,道:“太过冒险,王爷……他难道不怕适得其反么?”武士笑曰:“王爷说这世上之事,本没什么是不冒险的。况且如今之势若坐以待毙,只会将自己置于更险之地,不如……”“不如先发制人,以免错过良机,处处被制。”浅笑优雅,从中可一窥,二十年前,那名扬四海之‘出尘公子’的风采。
往事如烟故人来
琉璃灯火绚亮若星,五彩锦缎灿艳若霞,四季蔬果堆摆若山,山珍海味一应俱全,婢女宫人穿梭若云,达官显贵聚集如蚁。钨启使者将至,故而宴已备下,静候来使。今日之席,二皇子祁络暄与五皇子祁络彬坐于正位,南边上座留于钨启使者,秦家位高势大,另加又是国戚紧挨其坐。易郡主虽被封公主,奈何易家势弱,且郡主待嫁之人不宜出宴,易世子一人前来,遂只得四家末座。周、楚两家相当这回周家之位,却被安排在楚家之下,众人不禁猜疑,瞧这模样,二殿下莫不是将娶楚家郡主为妃?就不知之哪位,三郡主岁长柔婉,但四郡主才名远播,且有流言说三郡主实非正室所出……也有人对此毫不在意,即使感知了,不过再次叹句,‘用心何良苦’罢了。
望着正席上朝服更显华贵,言笑拘礼使人自生敬畏的祁络暄,栖雁不由垂下眼眸。
前夜,黑眸中涩然苦楚埋的那般深,深痛得撼人,今日要迎来使,他眼中竟连一丝苦涩影子都找不到了,可自己知道,那痛未尝消失,而是…被他藏的更深,深到旁人再难寻出一分,深到钻心之地,最后麻木……类似体会自己亦有过呢!只是…麻木的太久,久到自己都快忘了,时光,有时确是个好东西……
静静看着她的黯然,秦昕的眸色亦随之暗了一分,她摆脱了麻烦,为何不见开颜?莫非…莫非祁络暄对她而言并不是麻烦么?楚暮荷瞥了眼窃喜的兄长,故作矜持低下头去不看他人的小妹,不由忆起那日清晨如画的一幕,心中微叹,这一切…未必值得庆贺阿……抬眸,悄悄瞧向栖雁那日只模糊看个影像,不甚清楚,今日近着细看,只觉这位周家郡主虽非绝色,但一颦一笑无不雅极秀绝,举手投足无不脱俗绝尘,若即若离,竟像不沾半点烟尘俗气,让人恍惚,难以移目,疑若身处梦中。栖雁觉察到她的目光,这位楚家美人看着自己做什么?泰然自若冲其展颜一笑,美人竟红着脸低下头去,唔,有趣……楚暮荷不料她竟会注意自己的目光,因心中存有几分与其比较的意思,不禁尴尬,垂首遮羞。
纵使难免黯然酸涩,可那爽朗的笑容,依旧令人无法讨厌呢。突又思及一事,心下忧虑更甚,暮莞她如何与之相比,只怕楚家……在座者各怀心思,底下人察言观色,此时得报钨启来使已至殿外,随着祁络暄一声有请,殿内霎时静了下来,众人皆侧目望向殿门处。任无影头戴襦带平冠,身着玉色绢布宽袖官服,系着皂缘软巾垂带,目不斜视,正步入殿中,对祁络暄俯身行外使之礼,恭敬道:“钨启下臣拜见天殒朝二皇子,五皇子。”
“任佐政免礼。”祁络暄仪态雍容,微笑道:“任佐政千里而来,促我朝与贵国更为和睦,实乃辛苦,特此设宴洗尘,还请入席吧。”任无影行礼入座,待其坐定后,歌舞起,鼓乐鸣,敬酒声,客套声,参杂其中。
任无影边温和有礼地应酬着,边逐一扫视殿内众人,忽得双眼闪过道惊芒,银衫少女映入眼帘,清灵之气与这喧哗宴席似有不符,使其不自主地想起了十五年前那抹决绝飘逸的倩影,那曾无双的风华,就在自己眼前染上艳红鲜血,芳魂消散。 她……那少女却对自己悠悠一笑,执杯而敬。颔首以应,饮下佳酿,脑中轰得一亮,她…她定就是兰寒月之女,周栖雁!
真想不到,当年的小女孩已……观其泰若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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