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页)
理么。未过一刻,众人又得知燕昔神医正是为救离少主性命,而招惹了夕影门,大家再次恍然大悟,这便是为何行踪无定的燕昔神医会出现于此,而离少主又为何方至就去与神医叙话。在庭院中离源对迎面而来的两人上前抱拳道:“燕神医许久未见,一切安好?”偏首望着衣似火红,却难遮冰冷气息的挺拔青年道:“不知这位是?”见暝夜亦在打量对方,燕昔不禁失笑,这几日秋枫堡门庭若市,苦了不喜热闹的暝夜,时常避开了去,自寻清静,不然不会不知这刚上门的贵客。“暝夜,我来替你介绍这位就是离家少主,离源公子。”秋暝夜闻言,将目光移至离源身上细细端相了番,微点头致意,“离少主。”这人便是离源?看样子倒是稳重之人,可惜……“离少主,秋枫堡独居此地多时,少沾世俗,照顾不周望见量。”
呵呵,燕昔莞尔,想不到暝夜也能说出这番别有深意的话来,可见他确实紧张铃儿至极。
离源心中微涩,明明早已预见了的,却为何还是心酸难耐?勉强笑了笑,这‘是’却怎样也应承不下,他能什么都不做便轻易了了这断缘吗?能吗?若能自己又怎会在明知不可为时,依然放不下,割舍不了呢?“离少主这回前来是为报‘涸雪’之仇?”燕昔打破有些尴尬的沉静。离源看着眼前温婉如玉的燕昔,却实比面无表情的秋堡主更难真正接近,“鄙人只是想略尽绵力。”那些如火燎原的传言也定是燕神医杰作,是为了护着秋枫堡不卷入复杂之事吧,他对秋家兄妹倒是由衷而待,这般用心良苦。“离少主,果然仁义。”是因扯上秦家所以前来吗?为了宣偌……想起那真诚的黑眸,心头略升愧意,说来不愿以诚相待的是自己阿……又将入无语之地,铭烟佳人适时出现,有些诧异的望了眼离源道:“你们还在这儿闲聊?秦世子刚到了,此刻大堂不知怎样了呢!你们也知那些人有多易冲……”话未完,秋暝夜抛了个眼神给燕昔,一个箭步,人已在十丈开外。燕昔知其先行,以防局势当真一发不可收拾,对余下二人道:“我们也去一睹秦世子丰采可好?”铭烟忧心暝夜一人难撑大局,自是立时应了,拖着向来不知急躁为何的人快速前至,离源亦随后而行。三人走至正厅大堂门侧,里面并未传出想象中的吵闹声,反倒显得颇为平静和气。
“难得秦昕公子这般明理,你的话咱们今个儿就听了,大家说是吧?”听音该是颖岭派长门陆焘,离源讶异,这火爆脾气的大汉何时变得愿说理来着?紧接着堂内响起一片附和碎语,燕昔挑眉,呵,看来这位秦昕公子很有些手段阿。正待绕过敞开的门入内,一轻柔沁骨之声随风出堂入耳,硬生生使燕昔的步子僵在了那里,再迈不出去。“多谢在场诸位深明大义,秦昕感激在心。这回事态严重,家父临行亦百般交待在下,务必找出祸源,秦某即使耗尽所有,也定当完成家父之嘱。一来除此害,替遇难受害者讨回公道,还得朗朗乾坤,二来也是在下私心,证我秦亲王府清白。”“走啊。”铭烟不解她为何突然停步,伸手欲挽其手臂同行,思及此地,此时,此举不宜,便只拉了拉她的衣袖,却发现那袖中的手用力牢牢收拢着,“燕昔?”燕昔镇下心神,松开手心,整整衣衫,对面带忧色的佳人浅浅一笑,道:“呵,好了,进去吧。”三人入得堂内,众人皆不由侧目而望。离源多已见过,燕昔虽不常在江湖露面,但神医燕昔绝尘之姿驰名已久,加之众人又知晓离少主适才前去与其晤面,此刻便大致猜得这白衣雪衫未满二十的少年就是燕昔神医了。铭烟佳人多日来常为秋堡主送汤品点心,遂将她当是堡内女眷,未太在意。
燕昔漫步踱上前去,正位上一紫缎长袍的潇逸身影与暝夜对坐,不与寻常贵族子弟一般束发戴冠,只用条紫金链子齐眉勒着,使泼墨长发略向后,却未受多大束缚,仍飘洒飞扬。
“这位是燕昔神医。”秋暝夜出言介绍,待看向燕昔,他不似往常与自己神交,默契非常,双眼定定瞧着秦昕公子。忖度事有不对,拧眉再转向秦昕,只见其亦正饶有兴味地看着燕昔。二人对视似有千种意味,如旧友般心领神会,却又异常复杂难懂,似镜湖无波,又似暗涛迅涌。
可这目与目相触,眸与眸互交,也只在石火电光间,再回眸,两人却已言笑晏晏。
燕昔仪态优雅,拱手见礼,道:“秦世子风范卓然,燕昔景仰已久,今日得见实为三生有幸。”
秦昕公子潇洒起身,还礼道:“燕神医之名,秦昕仰慕多时,直至今日才得以尝愿与神医一见,颇有相逢恨晚之感阿。”燕昔暗暗咬牙,连词都不改,猖獗至此,哼,真肆无忌惮到明火执仗的地步不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