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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什麽忘!亏你在宫里当差那麽久,这点眼色都没有。你没发现那几位公子全长得有些像秋公公麽?”
小万子摸著脑袋恍然大悟道:“确实有些像!难怪了,我说呢,宫里美人多的是,怎的随便见个宫外之人就宠成那样。”
常贵指指胸口,道:“这里想著呢!就是觉得以前对秋公公不好,才纵著那些公子……谁料到全是白眼狼!没一个能体会圣心,只知道仗著宠爱为非作歹。”
小万子叹息道:“皇上一定寒心了。”
“可不是。哎,秋公公毕竟只有一个,能做成他那样,不容易啊!”
“是啊,以前秋公公对我们多客气,哪像那几个,全当自己是主子,眼睛长在头顶上。活该!”
常贵觉得小万子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惋惜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墨钦很快喝醉了。
他摇摇晃晃地爬到墙壁前,用头抵著秋宁的画像,嘴里喃喃道:“媚儿,你想不想朕?朕很想你……很想你……你到哪里去了……为什麽不理朕?”
他又用手抚著木良的画像,呐呐道:“阿良也丢下朕走了。说好要陪朕的,一个个都走了……”
他心里始终怀念著未登基前。那时有木良和自己并肩作战,有媚儿在身边温柔陪伴,他们俩个都守著自己、看著自己。
他觉得自己娶了木馨,立墨睿为太子,是与木氏共享江山,对木良算有所补偿。可对媚儿,除了一些珠宝、财物,并未给予更多。而受宠才几个月的奴才都能捞到万贯家财,显见自己给媚儿的也算不得什麽。
到底还是最亏欠他。
而那人,即使活著也不肯再多看自己一眼。
墨钦有时候会恨他,更多时候是想他。想得多了,这种相思的滋味在心里生了根,虽然开满美丽的花朵,却是用自己最深的遗憾和最不愿承认的软弱来浇灌出来,满是酸楚滋味。
真的是覆水难收了吗?
☆、倾国太监(六十一)遇奇人
玄若霞醒来时,头痛欲裂。环顾四周,自己躺在落霞宫内。原来还没死啊。
“娘娘,你可算醒了。”素琴在床边哽咽道,“小郡王来看了几趟,你再不醒,他就要给步先生写信了。”
玄若霞忙摇头,头才一动就疼得要裂开。她倒吸一口气。
素琴按住她的肩头,道:“你别动。我去知会郡王。”
不一会儿,她折转回来,坐在床边低声饮泣。
玄若霞安慰她道:“我没事。你哭什麽?”
素琴蓦地抬起头,流著泪道:“还说没事!若不是皇上拉了你一把,早就……”她用手绢捂住脸哭道:“你就是想寻死。奴婢知道,你早存了这个心思。”
玄若霞挤出一丝笑容道:“傻瓜,我只是吓吓人,没有使全力。”
“你别骗奴婢了,奴婢什麽都明白。总之,你若死了,奴婢也绝不独活!”
玄若霞目光复杂地注视著素琴。她去昭文阁时确实盘算好拼命的。不是她不想活,而是这具身体已经越来越衰弱,快要油尽灯枯了。墨钦想用她来对付玄氏,想想他们对付大哥和瑛儿的手段,她就胆寒。如若被蛊虫控制不得解脱,还不如死了的好。
她疲倦地闭上眼,迷糊间仿佛长了翅膀,飞回到了故乡。繁荣的定州城、肃穆的玄王府、美丽的麒麟谷……
她的灵魂出了窍,把一生的岁月看了个遍。十五岁以前,她活得很快乐,最大的烦恼无非是“随云哥哥喜不喜欢我”。直到十五岁那年,大哥和瑛儿双双为人毒害。
她亲眼目睹,大哥如何强撑著在病榻上办公,最後吐血而亡;赵家两位兄长为了整个属地的稳定,如何殚精竭虑;随云哥哥更是为了保全玄家血脉;以身引蛊。这些,本是玄氏的事,可是自己和天赐年幼无知,只得把这沈重的担子交到赵氏兄弟身上。
那一年,她忽然就长大了。她开始明白作为一方领袖,在享受百姓供奉的同时,也承担著多麽重大的责任。她也看到了玄氏兴盛的表面下有多少汹涌暗潮,又被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地觊觎。
她希望自己赶快长大,变得强壮,能为自己的故土家族献出一腔热血。
玄天佑的死促使玄氏加入逐鹿天下的行列,然而报仇夺天下,谈何容易?他们需要人、需要钱、需要盟友,需要时间与和平去做准备。因此,他们不得不向墨钦示好。和亲,是最彻底的示好。把自家女儿嫁入皇宫,相当於把一个最有分量的人质交给墨钦,至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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