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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可侯。
毛可将。
毛可相。
……
一百二十人都姓毛。
一百二十人都可成为公侯将相。
在响亮的回答声中,袁崇焕斜眼看毛文龙。
毛文龙处之泰然。
回答完毕后,袁崇焕每人赏银三十两,然后发表重要讲话:你们都姓毛吗?错!你们本来有自己堂堂正正的姓,为什么要改姓毛呢?要改姓,也只能姓朱!你们是我大明朝的官兵,不是某一个人的私丁家兵。我也知道你们辛苦,不能享受到与我大明的官兵同样的待遇。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你们就不能享受到与我大明的官兵同样的待遇呢?一句话,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你们跟错了人,站错了队,所以你们走到了今天。好在你们是被蒙蔽的,现在回头,完全来得及,本部堂摊开双手欢迎你们!
袁崇焕说到这儿真的摊开双手,并将这姿势定格在那儿。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毛文龙的一百二十个随从并没有作出反应,而是站在原处冷冷地看着他。毛文龙则竖起耳朵,作倾听状,似乎袁崇焕所做的演讲完全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虔诚的倾听者。
袁崇焕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他原以为,这些随从每人有这三十两赏银垫底,再加上自己的激情演讲,应该可以将他们与毛文龙做一个切割。但很显然,毛文龙在平日里早就将他们喂饱了。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能收下袁崇焕这区区三十两赏银完全是看在毛文龙的面子上,谁叫他们都姓毛呢?
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
毛文龙冷冷地催他:袁督师,接着往下说啊,我正听得过瘾呢。
袁崇焕骑虎难下,他的人生在这个叫双岛的地方第一次遭遇尴尬。就像是在一个梦境里,他仿佛猜到了一个悲情故事的开头,却没猜到它的结局。不过,人生如戏,戏梦人生,尽管出现了冷场,袁崇焕也只能演将下去。他只能尝试着以百般的激情激起这一百二十个看客的血性来,唯有如此,他才能自救,大明也才有一线生机。
袁崇焕:难道你们真的要一条道走到黑吗?没有朝廷给你们饷银,你们怎么生存下去?
第三节人生需要面对面的沟通(5)
毛文龙:大家伙都说说看,是不是要跟着我毛某人一条道走到黑?朝廷现在给你们每人三十两饷银了,你们完全可以奔光明去,别管我这个老不中用的……
毛文龙打起了悲情牌,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逼手下们表忠心。是啊,这样的时刻,谁也不愿当有奶便是娘的叛徒、走狗,一百二十个随从纷纷发誓要无限忠于毛文龙。
袁崇焕冷笑:你们这是愚忠!朝廷不给你发兵饷,你们的活路在哪里?
毛文龙:解除海禁!否则一切免谈。
袁崇焕断然道:海禁决不能解除,这事关天津登莱的防务。海禁一旦解除,天津登莱将腹背受敌!
毛文龙:你这是逼我们造反!
袁崇焕唰地拔出上方宝剑。毛文龙也拔出上方宝剑。
袁崇焕冷眼看剑身,剑身发出蓝盈盈的幽光。
毛文龙怎么也想不到,四分之一秒之后,他的人头会悄然落地。人世间的很多事情往往取决于四分之一秒。四分之一秒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存亡,同样,四分之一秒也可以决定一个王朝的历史走向。袁崇焕这一剑,从历史的拐角悄然刺来,带着一个中年男人罕见的冲动,带着崇祯事后不可理解的决绝,刺向毛文龙。这是袁崇焕的处女刺,角度刁钻,神剑见首不见尾。毛文龙甚至没有看清袁崇焕出剑的方位和力度,就睁着比牛卵还大的眼睛倒下了。
袁崇焕手里捏着还在滴血的剑,一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手这么快。
当然,更想不明白的是毛文龙的一百二十个随从。他们看着地上毛文龙的头颅,看着毛文龙死后依然大睁着看向他们的双眼,本能地将袁崇焕团团围住。
袁崇焕:怎么,你们也想造反?
随从:为什么杀毛帅?
袁崇焕将上方宝剑扔给傻站在一旁的旗牌官:你让他说。
旗牌官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袁督师有万岁爷亲赐的上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但很显然,旗牌官的回答并没有说服文龙的这些随从,反而令他们更加恐惧和茫然。恐惧的是,你袁崇焕杀我们的首领跟切地瓜似的,那要是收拾起我们来还不知怎样地麻溜呢?茫然的是,毛文龙死了,我们怎么办?
曾经,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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