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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毁掉的,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手心耀眼的白光,被她毁掉的村子,一地的尸体,和爹爹被白光穿透胸口的汹涌的血。
她的双眼突然被血覆盖,然后这双眼便永远地沉在了黑暗之中,再也没能看到过一丝光明。
“云泽少女,你叫什么名字?”有人牵起她的手,是她的师父。
她说我不是云泽少女,我是景言,我是景氏一族的景言,我在等我爹爹。
“他死了。”
她的师父总是那么的干脆,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了她最残忍的事。
所以十多年后,那个叫李骁鹤的女子问她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时,她回道,因为她早就不想活了。
在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时,在失去整个村子时,她就不想活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在这座山生活一辈子,但后来她还是违背了师父的嘱咐,偷偷下山去了天倾。
回来时很多人说她变得更加沉默了,因为她忽然知道原来自己的归属是什么了。
那时她即将十八岁,在莫留山已过了十年,也是五百年来第一个将创源修至九层的人,那一日所有人都朝她恭喜,当夜她便去了护法阁。
她说,师父,我知道了那句话的意思了,我知道昭言二字的意思了。
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意为如星辰般明显的高尚情操和道德,有可与日月同样光辉耀眼的才华。
龙瑶没说话,直到她离开了莫留山也没说话,只是在第二日的晨会上说自己要再选一个徒弟。
从云和甘华问她为什么,毕竟昭言的天赋百年难遇。
“那昭言呢?”
龙瑶回道,她叛逃了。
昭言叛逃了,至于为何没有人追捕她,她心里很清楚为什么,她的师父,那个给她重生给她名字的女人其实一直很善良。
后来的十多年里她回到天倾,从一个奴隶变成了天倾的神明,站在了所有人仰望的高处,俯视着这个曾经将她踩在脚底的国家。
怎么会不怨恨呢?当然怨恨,但却又一次次的不忍,这个国家,这个让爷爷挂在嘴边的拥有辉煌历史的国家,也是她的国家,终究是舍不得。
一次次暗中扶持民间奴隶的叛乱,一次次激化皇室与奴隶的矛盾,直到云泽少女的出现。
李骁鹤,虹越说和自己很像的女子,不仅是那几乎超越自己自己的惊人天资,就连性情也很像。事实上自己没有她那样坚强,也没有她那般勇敢潇洒。
其实那个女人才像她的师父龙瑶,即使那么冷漠地喊着复仇,却还是心软了。那次见到她匆匆跑进皇宫质问自己时,她就知道自己的那个小把戏被她识破了。
说是小把戏也只是对她和李骁鹤这样的人而言,毕竟也只有创源九层才能在众人面前创造出一个庞大的幻境。或许也不该说是幻境,毕竟那些场景都是她曾经历过的。
天澜城外,呈凰祭上,那个被世人称为最大的谎言的大屠杀,本来就是个谎言,一个让所有的奴隶完全疯狂的谎言。
她期待已久的战争就那么爆发了,而不久后她期待的那一天也降临了,就像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日般。
“这个国家需要一个罪人,而我愿意当这个罪人。”她这样对李骁鹤说。
那个善良的异界姑娘眼里充满了震惊与痛心,以及浓浓的悲伤,她在为自己悲伤,为自己流泪,这让她很感动,很开心,所以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那三个条件,和缚死阵法的解除方法。
《创源》上都没有记载的阵法,缚死阵法,之所以没有记载是因为这个阵法犹如鸡肋,唯一解除的方法就只有以命换命,以生机换生机。
世间并没有神,自然也就没有人能起死回生。但她不后悔,从十多年前离开莫留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堵上了所有,因此绝不容许有失误,也因此她暗中指使凤皎瞒着尚翼非乱挖了李骁鹤的心脏。
她欠李骁鹤的太多了,多到只能用命还了,但是她还是在临死前还是算计了她一把,将她永远的绑住了,估计那女人一定会记恨她很久吧……
她站在凤鸣台上,想象着底下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该是多么的憎恨嫌恶。
她抬头朝向这片笼罩着天倾的天空,有冰冷的东西落在她的脸上,她觉得奇怪,怎么会下雪了呢?怪不得这个春天来的如此迟,是不是在等她死去呢?
她笑了笑,眼角溢出泪水,觉得此生最大的幸运便是不用看到那些憎恨着她的目光,而最大的遗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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