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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彻底驱散这些厉气,斜眼还得将这些厉气们赶跑,让自身活人的阳气驱除这些厉气。
斜眼知道自己命硬,阳气旺盛,也不怕这些本不过是停留在杀戮那一瞬间的冤魂屈魄。他将天师剑舞起,桃木打鬼鞭也舞起,口中大喝大骂那些生时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地主婆娘和妾奴。
“呔,尔等小辈,知道小爷是谁吗?我乃石塘天师高弟张斜眼,本爷今天到你们这人鬼地狱来,本只是收回些穷苦民众的脂膏血肉,尔等小辈,今又想对此高行横加阻拦么?哼,你们此等卑贱之辈,生无廉耻,死了亦无羞愧,天天对着无辜行人哀号恐吓,是何居心?尔等本是遭了野心蛮杀而死,这等灾厄,原本就是尔等贪娈贱辈自找的,现想怎样?想找小爷报冤还是想拉住小爷,在此陪伴尔等?不管如何,倘若是诉冤,小爷生前已警示过尔等,若是拉我在此沉湎死地,小爷必将尔等一一劈杀,打回阿鼻地狱!”
斜眼一边舞剑,一边挥鞭击打那些厉气,口中嚷骂个不休。
那些厉气环绕着斜眼,一部分想要绕过他去追赶困住鱼子和结巴,一部分则被斜眼的打鬼鞭和降魔剑劈砍得哇哇怪叫,叫声竞跟生前受到毒打虐待一样。斜眼愈打愈勇,兜身将要去追赶鱼子和结巴的黑气拦下,口中一刻不停地数骂那些生前为非作恶的鬼厉之气。
果然,大概有了两三分钟,斜眼闻到空气中那股腥腻恶臭,怪异恶心的异味淡了去了,空中也慢慢现出了夜空的清朗和月亮的明净。斜眼大概又舞了两分钟,将桃木鞭子打得手发酸了,才看到夜空一片清朗,天上是稀疏的星点,一闪一闪地耀着光。头顶上,大半轮即将圆起的月亮洁白皎皎,一片溶溶的和谐。
那些厉气冤祟终于消失了,天地一片清静。
斜眼看了看,也没作欣喜停留,拔腿转身直跑出高宅后门。在高宅外的大街上,鱼子和结巴一人挑着一担货色,拖着个箱子,正在等着他出来。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功成之后
事情比想像的顺利,这让三人都感到有点意外,似乎总要真正有点什么事出现,才算得上是一次冒险,但险象虽然有环生之势,却只是平平而过,想来地主老财也不是什么老虎瘟神,摸不得,碰不了,这出乎意料的顺利,倒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三人赶紧继续挑上担子,在静寂无人的半夜的镇大街上,快步又悄声地行进。依旧是大黄在前边奔跑着开路,三人跟在后边,快步地亦跑亦走,撤出镇子。三人发现,原先进入高宅时才刚是夜后的酉申时分,现在已经是过了子夜,三人竞在高宅里呆了将近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可谓是历经种种,生死瞬息,算是人生的一笔大财富和磨砺了。
一路出镇子,到江边,沿着江边走了三五百米,到了跟小芳约定的苇子滩处,鱼子用手引了两声忽哨,叫小芳靠船过来接他们。小芳一个人呆在船上,既不敢睡去,亦不敢到船外探看,关好舱门,一个人抱着膝盖独自发呆。还好,她也带了条她家养的卷毛小土狗,也带了支可以用作打猎的老式火药铳,才不致于心底过于恐惧,得了心理病症。
不过,这种等待也够她受的了。江中的水下一有什么动静,跳出条鱼儿出水面换气,或是镇子方向传来什么动静,她就会紧张地站起来,在船舱中竖起耳朵倾听。
那些镇上的传来的狗叫声和偶尔传来的人语声让她惊慌,江中鱼儿跳跃的动静也让她吓得不敢呼吸。等到听到岸上传来鱼子约定的哨音,她的恐惧才在一瞬间冰释,喜得满脸通红起来。恐惧真是种令人莫明其妙的东西,原先,小芳以为恐惧时会吓得屏住呼吸,没想到恐惧一瞬间消失时也吓得屏住呼吸,以至于让自己呼吸失衡,岔了气了。
小芳看到鱼子三人各自挑着重重的一大担子货色,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赶忙帮着把它们弄到船上。还好船虽不大,平时检修匀称,也没怎么漏水,这才容得下这许多的重量。三人上了船,将各种货色搬到里舱,人站坐到中舱,由斜眼和结巴划船摇橹,将船飞鱼般划向良家口村。
行船启往村子的路上,鱼子才稍稍放下紧绷的心,小芳用自己的毛巾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一整夜三人都在出汗,但谁都没有发觉。结巴和斜眼粗鲁惯了,上了船后也忘了身上的汗,两人都兴高采烈地相互取笑起对方来。
“结巴兄弟,这回我们算是想什么有什么了!你现在还想什么,我是说你接下来该想什么呢?要不要娶个媳妇,生上两窝仔子,继一继结巴家族的香火。”斜眼一边摇着两支长橹,笑眯眯地取笑在船头用一支大桨划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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