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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病得起不了床,白染竟然趁著这机会去见苏姣,余锡裕一时颇为不快,在一边哼了一声。
可想而知,余锡裕越是不爽快,苏姣就越是得意,拉著白染讲得更起劲了:“我告诉你,上面的指示已经下来了,咱们的假期虽然不像上学的时候那麽长,不过好歹也有半个月呢,回家足够了。现在腊月也还没到,不过大家都在准备写报告总结半年的工作学习,顺便写申请回家。正好,你这会儿就跟我一块儿回去,把这些东西都搞定了吧。”
白染犹犹豫豫地说:“我也可以回去吗?”
陈亭亭笑著说:“你当然也可以的。”
苏姣说:“我可警告你啊,你要麽现在就跟我一块儿,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白染一时很为难,余锡裕在一边一直都没说话呢,尽瞪著苏姣了。
苏姣说:“看什麽看?没看到过仙女呀?还是说,你也想跟著赶路?”
余锡裕也不理她,对白染说:“那你去吧,还是正事要紧。”
白染说:“那你呢?”
余锡裕说:“我不回家的。”
苏姣说:“别磨蹭了,天都要黑了。”拉著白染就要走。
余锡裕转身自己走了,白染有些不忍心,回头看时,余锡裕的背影出奇地凄凉。白染跟了苏姣去了,却一直挂念著余锡裕。苏姣自然看出来他在纠结什麽,心里也隐隐同情余锡裕,没为难他,一板一眼地写完了报告,就让他回去了。
白染急急忙忙地赶回去,余锡裕却还没有回来,也是很想出去找,但又不知道他晃荡到哪里去了,只能坐在棚子外面等。
杂毛狗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也不凑上来,也不是叫,只是远远地徘徊。白染说:“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先到别处耍耍再回来。”
杂毛狗好像能明白他的意思,反而趴下来,脑袋搁在两只并排的前爪上,眼巴巴地看著白染,只一条尾巴来回摇。
虽然明知道余锡裕不可能不回来,可眼看著太阳越落越低,白染也还是跟著越来越焦躁。直到天擦黑的时候,才隐约看到余锡裕一步三摇地慢腾腾走回来。
白染紧张地站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说什麽好。余锡裕走近了,看到一人一狗在外面专等自己回来,笑起来,说:“你们俩干嘛呢?一起等我喂食啊?”
白染结结巴巴地说:“嗯,天也,不早了,咱们,就做饭吧。”
两个人的车站151
余锡裕“嗯”了一声,把装杀虫剂的桶放下,说:“我得好好洗个手。”到屋外的水桶边蹲下来,拿了搓衣皂仔仔细细地洗手。
白染细看他的神色,看不出他生没生气,一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心虚实在太无聊。
余锡裕心里的确很不爽快,但又不想乱发脾气,看到白染小心翼翼的小媳妇委屈样,耐著性子先问他:“报告已经写完了?”
白染说:“嗯,其实大家也就是你抄我我抄你,一下子就写完了。”
余锡裕说:“那你打算什麽时候走?”
白染说:“这也不是我想走就走得了的,还得等上面批下来。”
余锡裕说:“你以为‘上面’在做什麽,批申请也就是闭著眼睛签字而已,这种芝麻绿豆没好处没坏处的事,‘上面’才懒得来计较,当然就是统统批下来了。”
白染说:“如果是那样的话,说是腊月二十左右走,初十完了回来。”
余锡裕说:“挺好,时间挺长了。”
白染小声说:“小余,你会不高兴吗?我一个人走的话。”
余锡裕在心里琢磨著,是白染有家可归更让自己酸溜,还是跟苏姣一起上路让自己酸溜,最的结论是,总之是酸上加酸。强笑著说:“我有什麽不高兴的,你高兴我就高兴。”
余锡裕有些羞耻於自己的小心眼,白染却更心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时时小心讨好著余锡裕。慢慢地,余锡裕也觉得,这样的感觉挺不错,尤其白染在亲热的时候变得比往常乖顺了许多,自己做些过火的事,他也不会推拒。
过不多久,果然下了通知说,市里会在腊月二十派车来接,让几个知识青年准备好提前收拾完行李。余锡裕算著日子不多了,不由地焦急起来,巴不得能在白染走之前真正做一次,但又怕白染接受不了,越是这麽想反而越是上火,大冬天的,郁望比暖春还强,这份苦,比之一个人单独住的时候还要难受上好几倍。白染总是不明白他,虽然近来不太讲出口了,眼神里的意思也还是一样:怎麽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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