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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巫娜娜才将自己体内的盅虫给放了出来,看着它们排着长队,密密麻麻地从自己脚底。悄悄地移往郎乐乐坐着的那块石头上。所以,他没有听清楚郎乐乐所说话的内容,只得抬起头来,请求她重复一遍。
郎乐乐心情很好,刚才只能看到巫娜娜的后脑勺。这会儿可以俯瞰对方的眼睛了。
她依言重复了一遍:“少年郎,你是大炼师,就叫西疯马,如何?”
巫娜娜心理活动:“我是大炼师,就叫西疯马,那我是法师,又该叫什么呢?”
猛然一敲脑袋,他想明白过味来了:“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西阳夕下,断肠人在天涯……”取“古道西风瘦马”之名的西疯马,哪能以少年郎来称呼呢?
一听这词,就可以想像到一个羁旅游子,牵着一匹累瘦了的俊马,剪影夕阳下,望着天边的那轮残阳,而想念家乡……而家乡和亲人,离得那么遥远,这颗驿动的心,何处安放,又何处是归程。
该是何等饱经沧桑的容颜与心灵,才有如此豁达大度的胸怀啊。
“谢谢大师赐名,非常喜欢西疯马这个名字,但……”巫娜娜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郎乐乐是个急性子,将那朵手绢捏成的花,印在冒着冷汗的额头上,急切地问道:“但是什么?请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但这个名字不适合于我。”巫娜娜仰头,直视郎乐乐的眼睛,眼角眉梢尽是关怀之色,温柔相问:“乐乐,你不穿衣服,不冷吗?”
吖,说着说着名字的事情,他却转移了话题与视线。
郎乐乐经他一提醒,自然地往自已身上瞧去。
也真是哈,全身寸缕为依,只有一丝云彩缭绕于身,保证了不露点之外,还真没穿衣服,山风很冷,吹在身上,全身的疙瘩抖了抖,不免打了好几个寒颤。
可是,女巨人的身体,好像,似乎,大约……在一点点缩小?自己的《色/相之术》,在慢慢消褪吗?
这一发现,比风打在身上的寒冷还惊魂。
“谢谢,还真是冷啊……”哆哆嗦嗦地回答,此刻她冷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比身体更冷。
她本来冒着24小时魔咒的风险,运用《色/相之术》,只是想吓退巫郎郎别乱来,不然,她是可以踩死他的,就像踩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的简单。
在这24小时的魔咒过程中,她得有什么消遣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于是,想起巫娜娜的名字完全是女性化的名字嘛,现在你都还原成男儿身了,就该有一个男儿的名字了吧,因此她给他取了一个很有内涵的名字《西疯马》,至于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个名字,是因为郎乐乐的记性不大好,从小到大,学了那么多诗词,她全还给老师了。
此时,翻遍所有的记忆,她只记得这一首词了。
还真难为了她,居然把“西风”改成了“西疯”,其中有着调侃的成份在内。(如果,她忽然想到了电影《东邪西毒》,她会给巫娜娜取名《东邪》呢?还是《西毒》?以她跳跃式的思维,巫娜娜相信,她得到“西毒”这个名字的概率要多得多。而“西毒”这个名字是符合巫娜娜的身份的哦,盅术就是利用虫子的毒性……”)
不自禁抱起双臂,环绕胸前,这叫一个人只能抱胸取暖。
“来,乐乐,披上我的衣服吧……”声到人到,巫娜娜俏生生地站在了郎乐乐身旁,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了郎乐乐身上。
“什么?”郎乐乐看到巫娜娜跃上了自己坐的石头,她惊诧不已。因为她这个巨人坐在这块石头上,已经很勉强了,而巫娜娜却站了上来,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肩上了。
“啊?”抬头,看得到巫娜娜的脸,而且,他居然比自己还高,不由得叫出了声。
“别怕,亲,你已经恢复正常了哦。”巫娜娜说着话,双手紧了紧,给郎乐乐披衣服的双手,圈住了郎乐乐的腰。
耳畔是他的呼吸,与轻语:“你终究是逃不掉的,就从了我吧,好吗?”
“滚开……”郎乐乐疯魔乱舞,双手连推带攘的,试图将轻薄之人给推下石头,可是……
她所有的挣扎动作只是徒劳,反而这种反抗,在多情人的眼睛里,更增添了无尽的媚惑与引诱……
“呵呵,你是逃不掉的,中了我的盅术……”
得意忘形的巫娜娜,说出了自己的招数,顿时,怀里的人儿停止了挣扎,眼神冷淡地,如鞭子般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