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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今现身说法就拿我讲两个指头就轻轻儿的给你提进来了我白日就提得了来夜间又有什么提不开去的?你又要这块石头何用?你分明是误认了我的来意!妄动了一个疑团不知把我认作一个何等人!
故此我才略略的使些神通作个榜样先打破你这疑团再说我的来意。怎么的益的左遮右掩、瞻前顾后起来?尊客你不但负了我的一片热肠只怕你还要前程自误!";列公!大凡一个人无论他怎样的理直气壮足智多谋只怕道着心病。如今安公子正在个疑鬼疑神的时候遇见了这等一个神出鬼没的脚色一番话说得言言逆耳字字诛心叫那安公子怎样的开口;只急得他满头是汗万虑如麻紫胀了面皮倒抽口凉气乜的一声撇了酥儿了。那女子见了不觉呵呵大笑起来说:";这更奇了!钟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有话到底说呀!怎么哭起来了呢?再说你也是大高的个汉子咧并不是小就是小有眼泪也不该向我们女孩儿流哇!";这句话一愧这位小爷索性鸣呜咽咽的痛哭起来。那女子道:";既这样让你哭。哭完了我到底要问你到底得说。";公子一想:";我原为保护这几两银子怕误了老人家的大事所以才苦苦的防范支吾;如今她把我的行藏说出来如亲眼儿见的一般就连这银子的数目她都晓得我还瞒些甚么来?
况且看她这本领心胸慢说取我这几两银子就要我的性命大约也不费甚么事;或者她问我果真有个道理也未可知。";左思右想事到其间也不得不说了。他便把他父亲怎的半生苦攻才得了个榜下知县;怎的被那上司因不托人情不送寿礼忌才贪贿便寻了个错缝子参了革职拿问下在监里带罪赔修;自己怎的丢下功名变了田产去救父亲这场大难;怎的上了路几个家人回去的回去没来的没来卧病的卧病只剩了自己一人;那华奶公此时怎的不知生死;打骡夫去找褚一官夫妇怎的又不知来也不来一五一十从头至尾本本源源滔滔滚滚的对那女子哭诉了一遍。那女子不听犹可听了这话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腮旁烘起两朵红云头上现出一团煞气口角儿一动鼻翅儿一扇那副热泪就在眼眶儿里滴溜溜的乱转只是不好意思哭出来。她便搭讪着理了理两鬓用袖子把眼泪沾干向安公子道:";你原来是位公子。公子!你这些话我却知道了也都明白了。你如今是穷途末路举目无依。便是你请的那褚家夫妇我也晓得些消息大约他绝不得来你不必枉等。我既出来多了这件事便在我身上还你这人财无恙父子团圆。我跟前还有些未了的小事须得亲自走趟回来你我短话长说着。此时才不过午初时分我早则三更迟则五更必到;倘然不到便等到明日也不为迟。你须要步步留神第一拿定主意。你那两个骡夫回来无论他说褚家怎样的个回话你总等见了我的面再讲动身。
要紧!要紧!";说着叫了店家拉过那驴儿骑上说了声:";公子保重。请了!";一阵电卷星飞霎时不见人影。半日公子还站在那里呆望怅怅如有所失。
却说那女子搬那石头的时节众人便都有些诧异;及至和公子攀谈了这些话窗外便有许多人走来走去的窃听。一时传到铺主人耳中那店主人本是个老经纪他见那女子行迹有些古怪公子又年轻不知庶务生恐弄出些甚么事来店中受累便走到公子房中要问个端的。那公子正想着方才那女子的话在那里纳闷见店主人走进来只得起身让座。那店主人说了两句闲话便问公子道:";客官方才走的那个娘儿们是一路来的么?";公子答说:";不是。";店主人又问:";这样是一定向来认识在这里遇着了?";公子道:";我连她姓甚名谁家乡往处都不知道从哪里认得起?";店主人说:";既如此我可有句老实话说给你。客官!你要知我们开了这座店将本图利也不是容易?一天开了店门凡是落我这店的无论腰里有个一千八百以及一吊两吊都是店家的干系。保得无事彼此都愿意万一有个失闪我店家推不上干净儿来。事情小还不过费些精神唇舌;到了事情大了跟着经官动府听审随衙也说不了。这咱们可讲的是各由天命。要是你自个儿招些邪魔外祟来弄得受了累那我可全不知道。据我看方才这个娘儿们太不对眼还沾着有点子邪道。慢说客官你就连我们开店的只管甚么人都经见过真断不透这个人来。我们也得小心客官你自己也得小心!";公子着急说:";难道我不怕吗?
她找了我来的又不是我找了她来的。你叫我怎么个小心法儿呢?";那店主人道:";我倒有个主意客官你可别想左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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