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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股所队长会中擅自离席。严鸽立刻要办公室主任速通知这五人五分钟之内赶到会场,不管他们身在何处。
紧接着严鸽安排民警把两台大屏幕监视器抬上主席台,接上了电源。中层们不知局长要干什么,面面相觑。就在这个时候,早退的几名干警陆续返回了会场,全都被严鸽命令在第一排站着。随后,她从文件袋中取出广昨天暗访时密拍的微型录像带,让人播放。
大屏幕上出现一组镜头:歪戴帽子、衣冠不整的交警正满脸煞气地冲着出租车司机发火,反而向肇事者赔笑脸,帽子也滚落在地;打快板的残疾人在金岛所门口的哭诉,两民警把他推搡上车
仇金虎一看,这肇事的不正是咬子吗?
严鸽命令关闭了录放机,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脸寒霜。
“我不知道公安局的惯例和规矩,可我知道社会治安不好不是粮食局、卫生局的责任。我不明白,猫不抓老鼠反倒给老鼠作揖,穿着警服可以给恶棍点头哈腰,可对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呢?刁难、训斥,抓起来就带走!我真不明白,这究竟是谁家的警察?!”
正在这时,坐在台下人丛中的中队长王玉华突然发出了“哎哟”一声怪叫,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从座位上跳起来,一边惊惶万状地从自己脖颈里掏东西。原来是胡子仇金虎竟把烟屁股塞进了王玉华的衣领,痛得他哇哇大叫。看着猴子的一脸苦相,众人忍俊不禁,可谁也没敢笑出声来。
严鸽注意到,捣乱者就是开会前用胡子楂蹭人的那个警察,不由心头火起,喝令对方也站到了前一排的行列中。
“严局长,你得让下属说句话,要不我会憋死。”仇金虎走到主席台前,原来早有准备,他仰脸梗脖,嗓门很大,“沧海警察想当年个顶个都是好样的,可为啥变成了今天这个熊样子?不错,金岛的猫抓不了耗子,可你知道吗,这耗子成了精,比狮子老虎都厉害,你抓不了它,可它反咬一口会吃了你!就说这打掉警察帽子的咬子,一个有名的流氓,又有杀人罪嫌疑,还不是被你们督察放了?!今儿这个警察要是真扣了巨轮集团的车子,那还不惊动了市长,给砸了饭碗?!不是猫不抓耗子,局长,是耗子有后台,连领导都和他称兄道弟哩”
“仇金虎,你还有完没完?!”晋川副政委严厉地打断了仇金虎,批评道:“你是刑警队的老骨干了,咋一点规矩都不懂?今天是新局长到任开的第一次会议,你应该带个好头,咋能这么瞎折腾,太不像话了吧!犯罪是犯罪,会风是会风。松松垮垮,像二大爷赶集,还有没有个王法,还怎么带队伍?!”晋川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电地扫了一眼台下,略微换了口气,“今天的会风不好,是我的责任,慈不掌兵,是太给你们这些稀拉兵留面子了!”
晋川的一番话,使台下鸦雀无声。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手机铃声大作,这次的干扰却来自于主席台。曲江河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了眼显示屏,发现是卓越的电话,他马上戴上了耳塞,里边传来了袖珍警察急促的话语。
“蛇出来了,从省城上了高速公路,还带着老婆孩子”原来这小子最讨厌开会,借故请了假,蹲在家里搞案子。
“你给我咬住,我马上到!”
“蛇”指的是赵明亮,按曲江河的要求,是找一个他外出的时机,把这个黑白两道的乡干部搞定,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曲江河站起身子的时候,只听严鸽已接过晋川的话头,向台下继续讲着话。
“我郑重给大家说明:警察是执法者,对付违法犯罪分子,你们手里的警棍、手铐决不是摆设,局党委会给你们撑腰做主。但正因为我们是执法的队伍,就必须强调警令统一。从上到下的令行禁止”
曲江河已快步走向严鸽的身后,附耳低语说:“严局长,有件十分重大的事情,我必须去处理一下。”
严鸽皱了一下眉头,头也没回地说:“你先坐下,等会完了再说。”
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台下的人全听到了。
曲江河面子上挂不住,他立在那里纹丝不动,斩钉截铁地说:
“事关重大,我必须去处理。”
严鸽丝毫不理会曲江河。她十分清楚,台下弥漫的一股对立情绪,根源就在身后。她决计毫不让步,继续大声强调着。
“这种漂浮散漫的作风,必须从领导抓起,从严治警,必须首先从严治长”
站在严鸽身后的曲江河突然绕过会议桌,大摇大摆走到主席台中间,旁若无人地跳下来。由于挂倒了拉杆麦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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