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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他,就是放虎归山,你知道吗鸽子,我现在手里正捏着一条六年前的重大线索!就是放他,也得让他戒完毒瘾再说。”曲江河在做最后的努力,希望严鸽支持他。
“江河,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现在的问题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严鸽有些急躁起来,加重了语调。
“有那么厉害吗鸽子,你不要吓我。”
“我再补充一句,这件事情巫厅长已有批示,主管厅长有具体意见,你只要不想尽快把自己那个‘副’字去掉,就‘一意孤行’吧,但是我要执行厅长的命令,立刻派督察队去现场执法!”对方大概记起了曲江河屋子里有幅“一意孤行”的条幅,特别提醒警告着。
曲江河沉默了,他明白严鸽的良苦用心。但又十分窝火,像咬子这样一个毛贼,还未触动就闹得满城风雨,可六年来那么多善良百姓的冤屈石沉大海,却无人过问。如今案件刚刚有了线索,这股无形的力量便开始向自己围拢过来。他想了想,决定暂时放过邱建设,并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在心底骂道:小杂碎,放你几天假,等老子把大案拿下,让你自己卷着铺盖卷滚回来,监狱的大门永远都为你们敞开着!
他驾上悍马驶向海滨。此时,天空聚起了黑云,平日悠闲的海鸥这时像断了线的纸鸢,在空中划着杂乱无章的弧线,和破絮一样的乌云纠缠在一起。曲江河打开车窗,让略带鱼腥味的海风灌满车厢,只见矗立在不远处的巨轮号正灯火通明,高高的船舱被星芒状的彩灯勾勒出轮廓线,显得神秘莫测。
曲江河把车停在一边,径直登上大船舷梯,向保安出示了预先搞到的邀请券,快步登上了甲板。整个甲板有半个多足球场大小,全部是用木板铺就,上边垫了一层塑胶。他有意识地踏了两下,脚下发出很大的空洞声。如此庞大的楼船式建筑,全都用木料搭建,整个基础又坐落在松软的沙滩上,的确需要一番周密的设计和精准的施工。如此耗资巨大的工程,仅为取悦于政府开办一场剪彩仪式或演出晚会,显然不合孟船生的惯常之为。
曲江河对自己的老对手太了解了:十年前,孟船生还是金岛街头上的一个小混混,靠着他舅舅宋金元的金矿,他才逐步发迹,一跃成为沧海首富的。对于一个工于心计的金矿主而言,他为什么不惜血本,在这个地方建一座用后即拆的建筑,孟船生肯定是另有所图,但所图何物,曲江河就不得而知了。
头顶二层船舱中飘来一阵凄婉而深情的歌声,这是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永恒》,女歌手忧郁深沉的嗓音伴着阵阵的海风,飘荡弥漫在漆黑的海面上。
曲江河循声登上船舱,发现歌声是从一处悬挂着“基辅餐厅”灯箱招牌的厅门内传出的。他走进去,乐曲已换成欢快热烈的舞蹈旋律。室内空间很大,欧式的枝形烛台上烛光闪烁,映照着四壁俄罗斯巡回画派大师的油画,不少人坐在俄式雕花的桌椅边喝着威士忌和伏特加,一边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圆形舞池中的表演。
舞池中,三个身着前苏联军装的舞蹈者的舞姿优美潇洒,两个鬈发的茨冈小伙子正和一个栗色头发的俄罗斯女郎跳水兵舞。女郎丰满圆润,军用宽腰带束紧她纤细柔韧的身腰,露膝的短裙下,一对漆黑的长筒靴衬出挺拔修长的双腿。随着乐曲,她像旋风一样在舞池中旋转,那头飞瀑似的栗色长发,在旋转中散发着烂漫无忌的热情。两个男舞者也跳得刚劲有力,或屈膝下蹲或起伏跳跃,踏在舞池地板上的皮靴后跟像战鼓一样嗵嗵作响,震人心脾,博得观众一阵又一阵近乎狂热的掌声。
这个跳舞的女郎正是盛利娅。
曲江河在靠吧台的位置坐下,专注地观看表演,直到一支雕刻着镰刀斧头图案的红色火炬抛到他的脚下,他才明白是让客人表演节目。他一时显得紧张,点了首《伏尔加船夫曲》,在鬈发舞者手风琴的伴奏下,没想到自己浑厚的男中音竟然发挥得很好,颇有点惊动四座的效果。一曲终了,曲江河自知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便有意离开舞池,走到吧台的另一边,站在一个游戏飞镖靶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练着准头,不知怎么回事,手气不佳,飞镖个个打偏,空镖横七竖八地落了一地,他有些懊丧,刚要回到座位上,有人从后面发出哧哧的笑声。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盛利娅。
对方拾起了飞镖,刷刷几下,全都扎在了红圈之内。
曲江河默不做声,故意不看对方,将手中的飞镖攥在一起,而后整束抛出,皆中红心。
“Very nice!Very nice!”女郎禁不住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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