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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风一把抓着小男孩的胳膊把他抱起来,“李皓行,你都十岁了,能不能成熟点?动不动就要打小报告你不嫌丢人啊?” 这话听着耳熟,好像是程诺经常用来骂他的话。 李皓行骤然被举高,紧张又兴奋地嘎嘎叫,他现在所有讨人嫌的行为不过是为了引起大哥的注意。 陈长风把他架在自己肩上走回楼里,让他“骑高马”,威胁道:“还知道什么内幕,速速报来。” 李皓行哪知道什么内幕,他不过是看了个鬼故事不敢自己睡,跑去找妈妈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被妈妈赶出房门抱着枕头一脸无奈的爸爸罢了。 他搂着陈长风的脖子低下头来,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陈长风却表现得巨嫌弃,“朋友,你是十岁不是十个月好吗,不要玷污我!” 他的吐槽持续到进了饭厅,看到他爸才消停。 诱发战争的“丘比特”不想挨揍,默默装隐形人。 早饭速战速决,他一口气吃完了就溜,也不提跟他爸一起去上班了,自己开车先走,不在他爸面前找骂。 没想到开到半路就收到了程诺居然给他发的消息,是几张她家里的照片,地板上一层水,一些漂浮的杂志,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垃圾。 程诺:“夭寿啦!我房子被水淹了!” 她是清早被邻居来敲门的声音敲醒的。 楼下邻居说家里天花板被淹了,再看她这一地的水,无语地让她通知房东来解决。 陈长风回:“要我去帮忙吗?” 程诺:“先不用吧,我找维修工上门看看。” 她其实也是懵的,棉拖鞋都被水泡湿了,踩在脚下像个海绵,一步一个脚印。 忙活了一上午,才理出些头绪。 她出浴缸的时候下水口盖子不知道怎么给堵死了,她昨晚洗澡又是一直放着细水慢流忘了关。 这一晚上,水从浴缸漫到浴室又蔓延了全屋。 房东说,所有地板都要换一遍。 赔偿另算。 程诺头大,给陈长风发消息让他给她搬家,她可能要去陈家住几天,看是等这边地板装好再回来,还是干脆另外找个新房子租。 去陈家住当然没问题。 但是为什么让他陈长风当苦劳力给她搬家呢? 他拽拽地问:“这时候想起我来了?怎么不找梁云昇帮忙搬呀?” 程诺:“要不是为了接你电话,我也不至于没检查一遍水龙头。没让你赔钱不错了,你不要没事找事,扯不相干的人。” 一句“不相干的人”让陈长风莫名嘚瑟,他非要找存在感,“那电话是陈奕安打的,可赖不着我。” 程诺:“哦,那我找奕安帮忙搬。”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陈长风“哎哎哎”地阻止她,“他那个小药罐子能搬什么啊,你一双舞鞋都得给他压岔气,算了算了,谁让我是他大哥呢,我来我来,你想哪天搬?” 程诺已经在收拾了,“明天吧。” 陈长风哪能让她在“下水道”过夜,当天就喊了搬家公司上门打包,亲自带队把人接回陈家。 偷偷 程诺要来陈家借住几天这事,是跟陈家的女主人李柚柚说的。而男主人陈世羽则是通过他那申请提前下班,要去帮忙搬家的逆子知道的。 陈世羽没有应酬,原本想再加会儿班,反正托逆子的福,他夫人正在跟他闹别扭,正眼都不给他一个,回家也没意思。 但逆子不愧是逆子,每一句话都在忤逆的雷线上蹦迪,他问他爸:“老陈,你知道吗,康熙活了89岁,乾隆也活了89岁,你猜雍正活多久?” 陈世羽没做声。 陈长风继续说:“雍正天天加班,58岁就噶了~老陈,你也快五十八了,注意点吧,钱是挣不完的!我下班了,拜拜~” 陈世羽看着儿子潇洒离开的背影,愣了下,禁不住笑一声,摇摇头,合上文件夹,从衣帽架上拿起衣服,也回家了。 孩子们都没在家,老夫老妻对坐着吃饭一言不发,吃完饭,李柚柚主动提出来:“浪花要来住几天,暂时休战,给你留点老脸。” “嗯。”陈世羽把眼镜用中指关节向上一推,他的妻子向来是很会伪装体面的,不管对谁,哪怕只是个小辈。 但他仍然不甘心被冤枉,替自己争辩,“浪花来了你可以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陈长风这臭小子,明明是故意逗你,你却要拿着做筏子和我吵。” 李柚柚没理会他的话,跟阿姨一起去把程诺房间的床品换新,又扫了扫尘。 程诺来陈家的时候已是夜深,李柚柚披着睡袍给她热了一杯牛奶,让她先睡觉,明天安顿好了再给她做好吃的。 程诺亲切地说了声“好的柚柚姨~”,行李还没收拾,先从手推箱里掏出来一副粉色的真丝手套给她,“我去演出的时候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