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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鲜奶油裱花上。偏偏车里的人还自以为格调出众,又开着改装车很是牛X,竟然还非常好心情地探出半个身子,那染得花花绿绿的脑瓜子还随着音乐的节奏一阵地抖,简直就像是一条被门夹了脑袋的蜥蜴。
我双手紧紧握着车头把,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红绿灯上。但那可怕的DJ舞曲却如魔音贯耳一样,把那条蜥蜴打电话说的话也一同带进我耳朵里。原来这条蜥蜴今晚和人约了飙车,飙完车还要去夜店找公主HIGH一下,再嗑点好东西BLABLABLA……
纯良如我等良民,听到找公主H一下时就已经很不齿了,再听到后面说要嗑点好东西,更是脚底装弹簧蹦出老远。敢嗑药的基本上就是未来会打针的,对于这种已经提前预约了仙位准备升天的高危人群,还是离远些较好。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在我刚提着车把准备往里挪位时,前面的红灯转绿,身边的这只怪兽车加足马力咆哮着冲了出去。车子出去时带着气流和呛人的尾气,差点没把我熏翻在地。幸好只是差点,没真地翻滚在地。只不过蛋糕的裱花被晃荡得歪了一块,粘在蛋糕盒上。
我摆正车头后默然地管那远去的怪兽车子比起了两根中指。
回到家我速度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短T恤和牛仔热裤就冲到厨房帮老郝媳妇打下手布菜。
老郝每年过生日老范一家都会来,今年也是不例外的。两家的关系很是亲厚,这种亲厚掺杂着亲情,友情还有经历岁月沉淀下的患难与共的特殊感情,比起眼下淡薄如纸的人情,弥足珍贵。
老郝和老范推杯划盏地喝着小酒侃着当年,老郝媳妇则是慢悠悠地剥着虾子的壳,时不时关心几句小年轻的工作和生活。我坐在范卡边上,很没形象地抄着肉串啃得欢实,冷不防听到老郝媳妇吐起了苦水,“我家小炯哦,真是一点用处没有。这次要不是亏得你有门路,给她收拾了个店,我还真是给她愁苦死了。”
老郝媳妇这说话一带这种哀怨腔我浑身的造血干细胞都在拉警报,我强烈地怀疑她只消再说几句就能把话题往雷区带。
果然……
“转眼都这么大了哎……小范吃虾,”老郝媳妇把剥好的虾往人碗里一扔,又捻起一只来继续剥,“这虾很新鲜的,个又大……哎,你说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还和孩子一样,不懂事。……小范,吃螃蟹,这螃蟹好。咳,要说你和小炯一起长大的,你也了解她哇。她看起来挺有主意的,可却没什么心眼……喏,就和这大头虾似的,光长个脑壳,其实里面——”
“妈,给我根牙签!”我一筷子横了过去,成功地阻止了她妄想扒开虾头图解说明的邪恶意图。
老郝媳妇白了我一眼,把牙签罐子丢了过来。
我一边用牙签挑着螺肉一边警告意味十足地瞪她,许是我的眼神太凶狠了,她后来再没提什么大脑袋虾有壳无脑什么的。
老郝和老范那晚兴致很高,喝了不少酒,连带老郝媳妇和我还有范卡都抿了一点。
我的酒量尚可,几杯白的红的下去只是有些耳热。老郝媳妇却是和煮熟的虾子似的,连手指都发红了。范卡的酒量随老范,蛮好的。但平时他却很少喝酒,到了非喝不可的时候他也是很克制的,至少在我的认知里,他从没喝醉过。但今天他却喝了不老少,现在整个人半趴在桌子上,脸却转向我这里,满是醉意十足的笑。
桌上杯盘狼藉,可两个老的兴致却很高。我看老郝媳妇已经歪倒在沙发上,觉得单把他一个人埋在骨刺成山的酒桌上挺不厚道的,便支着他到了书房。书房是错层的结构,高的地方做成了榻榻米,可以供人休息用。
范卡是真醉了,从来没有过的醉。他平常从不会有这样傻乎乎的笑,也从不会没轻没重地把手挂在别人的脖子上拖拖拉拉地不肯拿开,更不会和孩子一样一遍一遍地叫着人的名字,叫着素素,别走。
耳朵上的热度一下子转移到了眼睛里,刺痛得要命。我在黑暗中站了半天,直到老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才回过神转身出去。顺手抹了把脸,手心里半是泪水半是鼻涕。
老郝和老范已经喝到相互管对方叫‘亲爱的’地步了,我看桌子上的菜已经清空,就料到老郝叫我干嘛。这俩老头喝酒是非得要下酒菜的,可我现在没心情煮菜,所以就只能出去买。老郝喝高了,嚷嚷着寿星公要吃于大嘴家的卤味,越多越好。我点点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我真的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于大嘴卤菜店生意从年头好到年尾,东西好,人也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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