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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地说,崔观鸿沈广雅一起死在二十年她可能会更好过,他也依然赞同她,把她所有负面情绪照单全收。
最后他一把抱紧她,力道有些重,不似平常小心翼翼的轻柔。
柔嘉觉得骨骼都被收紧了,像要和眼前这个人血脉相依一样。
他们站在清寂空荡的世间,像从同一根茎里攒生的枝芽,紧紧缠绕在一起,骨血相融,分不出彼此。
任宣和弯腰靠近她耳畔,低语呢喃虔诚而温柔。
我总是爱你的。
总是有我,一直很爱你,一直最爱你。
惊雷引春动,将是二月末,该回暖了。
柔嘉陷进软绵绵的床铺里,宛如浮在风浪上的一片孤叶,随着浪涌风翻的节奏起起伏伏。
她被抛上九天,又落到海底。
春雷仿佛打在脚边,柔嘉忍不住瑟缩,然后任宣和温热的掌心就贴上她耳畔。
他紧紧捂住她的耳朵,柔嘉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
最清晰的是她急促的呼吸和慌乱的心跳,以及从喉咙口溢出的一声声旖旎。
柔嘉勾住他脖颈,不停地重复叫他,任宣和,任宣和。
周遭很安静,她在这一瞬间做个聋子,除了自己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
于是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她叫出口的一声声都是依赖都是眷恋。
窗外的雷声停了,雨也停了。
任宣和意犹未尽地亲她下巴,一直流连到侧颈,再到秀气伶仃的锁骨。
柔嘉的脸色在静寂的夜里格外苍白,她身上的衣服层层叠叠堆在腰间,纯白的毛衣袖子还别着黑纱。
任宣和捧着她的脸吻住她,尝到一点血味,才发现她咬破自己下嘴唇,隐隐泛着血珠。
她总是有种阴森的漂亮瑰丽,比起十八九岁更加危险,也更加摄人心魄。
柔嘉眼里映出一点点落地灯蓝白光晕,很柔润很冷淡的色彩,衬得她整个人漠然又绝情。
但她眼底又是他的影子。
所以再绝情的人,也生出了一丝真心,一寸留恋。
任宣和耐心地擦去她脸上的水渍,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湿漉漉的,是冬春交际的霜雪。
她有点失控,又缠了上来,断断续续地亲他眼尾与唇角。
任宣和伸手搭在她肩头,摸到一手阴凉的潮气。
七天公休假期,任宣和陪柔嘉在家里从早耗到晚。
柔嘉很平静,和从前好像一点区别都没有。睡得晚起得也晚,躺在沙发上打麻将打游戏,输了就找任宣和撒气。她也按时吃饭,一天三顿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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