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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回家里休息几天,让家里阿姨照顾你?”
任宣和摇摇头,“没事,我自己住就行。”
“那公司那边这几天先不要去了?”
任宣和犹豫半秒,“好。”
陆文湘没在病房里待太久。她来去匆匆,仿佛只是为确认他还活得好好的。剩下的她管怕了。
任宣和熄了灯,药物带来的精神平静通常会让知觉也变迟钝。他怔忪盯着天花板,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好像家里也是这样,黑漆漆的。他不爱开灯,窗帘颜色又很深。手机和电脑屏幕微弱地支撑着家里仅剩的光亮。
昨晚也一样。
他置身沉重的黑暗里,等一通电话。
沈柔嘉突然挂断了,没有一句解释。他上一秒还想,没关系的,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下一秒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心慌手抖,浑身上下都是难捱的酸痛。
其实他已经挺久没有躯体化症状了,过度焦虑带来的神经紊乱是很痛苦,可是痛苦着痛苦着总也要习惯。
他眼睁睁看着伦敦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重复无数个日夜。直到有一天早上,他照常喝了两杯黑咖啡去上学,却连家门口都没走出去时,任宣和才意识到,也许他是该治病了。
病因说不清是什么,未必就都和沈柔嘉有关系。
可能是陆文湘不顾时差打来一通又一通催逼的电话;可能是任绍熙用不容置疑的温和语气阐述对他的未来规划;也可能是他在繁忙紧急的考试周,还要挤出时间回国给爷爷祝寿。
任宣和拥有的比失去的多得多,可是他还是贪婪过度。
他被赐予了万人艳羡的出身,却还妄想世间罕有的自由和爱。
如果非要说焦虑的最初来源,大概就是他永不满足的贪欲,长久以往形成扎根心底的矛盾,让他挣扎、让他沉溺、让他窒息。
沈柔嘉的离去就像催化剂。她和顾言辞一起去了斯洛文尼亚,更是一剂可怕的猛药。
那天之后任宣和被迫休学。国内管控严格,他在伦敦滞留了很久,磕磕绊绊修完学业,拒绝了任绍熙的安排,选择了盈越,在伦敦工作到二十七岁回国,经手的第一个项目,就和沈柔嘉重逢。
纵然他看见她会很欣喜,可是也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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