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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案赢来认可,靠上山下水、坟地里架机器赚来的好人缘。
如果从头到尾,沈柔嘉都没遇见过任宣和,她现在的生活也不会有丝毫变化。
他送了她什么呢?
送她三年爱与苦恨辗转纠葛,送她一次又一次的失约。
所以啊,沈柔嘉彻彻底底扔掉他,换新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任宣和,何必意难平。
回到家里接近凌晨两点,任宣和开了瓶酒,坐在落地窗前,自斟自饮。
孤月高悬天上,洒下幽幽一片光,照进富丽的暗室,萦绕一个失意者周身。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宿醉头痛起来,换上整齐到一丝不苟的正装。楼下已经有车在等他。
驾驶座上的人穿黑色西装,气度稳重又斯文。
“哥。”任宣和微讶喊了他一声,打开车门,“在公司通宵了?顺路来接我?”
“盼我点儿好。”陆维则笑了笑,“就是早上去开了个短会。”
任宣和叹了口气,“陆总业务繁忙。”
“任总也不差。”陆维则顺着他的话,半调侃半正经,“听小姨说,昨天晚上你们公司那个慈善晚会弄得挺晚的?”
任宣和眉目一沉,语声淡了下去,“是,十一二点吧。”
早高峰车流繁忙,任他陆维则再高贵,也只能堵在其中缓慢爬行。
任宣和昨晚没睡几个小时,头疼得很,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陆维则笑问他:“办晚会不是落地承办的最累?怎么你倒像熬了几个大夜似的?”
任宣和心口发闷,他降了点车窗,外头飘小雨,扫到脸上,细密的凉。
有些事没变过。比如他酒量一如既往差,牌技和从前一样烂。
只是几年前有人管着他,不让他多喝,也不让他输太多钱。
就像天上飘摇的风筝,总得有人牵着线。线一旦松了,风筝就不知道飞到哪里,找不到家了。
他睁开眼睛,换一副心神,勉强笑着回:“好不容易休假一天,要不是老爷子八十大寿,我哪能那么早起?”
“车上有几块糖,你先垫垫。一会儿可不知道几点能开饭。”陆维则指了指中央扶手箱。
任宣和没跟他客气。
名义上贵重高档的宴席都是这样,多是人际往来,说到嘴巴发干,香槟一杯接一杯,但到最后,连吃块甜点的工夫都没有。
陆维则的车上很干净,零星几件东西摆得整整齐齐。钢笔、记录簿、几颗进口巧克力,一色黑白,极端商业简洁的风格。
惟一横斜逸出的突兀,是一枝粉紫的桃花。
任宣和笑了笑,“你车里进桃花了,哥。”
陆维则低头瞥了一眼,嵌着粉紫桃花形状的长发夹压在纯黑的记录簿上,色调差异之下,是暴露无遗的暧昧。
他一下听懂任宣和的一语双关,嘴角不自觉上扬,“前几天接她下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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