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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荷叶。
变了吗?似乎她还是这样。
循规蹈矩地上班,勤勤恳恳地赚钱。
可到底已经过了五六年。连世界局势都翻天覆地,人面人心又怎么能一如既往?
“沈柔嘉”这个名字埋进不知名深处,伴“崔柔嘉”而生的,是她愈发沉静的动人,与逐渐成熟的风韵。
她对职场骚扰司空见惯,神色从容地回应时,任宣和心跳仿佛停了一拍。
从前跟在闵梦先身后,当助理导演和编导的女孩子,现在已经是策划和导演组的总负责人。
独当一面了,崔柔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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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整个月,柔嘉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工作上。
甲方之后来对接的人,不是任宣和。她得知以后松了一口气。
然而因福得祸。
任宣和好歹专业出身,他们之间关系再微妙,工作上沟通起来也是愉快简捷的。一旦换了人,柔嘉又无奈地体会到从前和甲方车轱辘的感觉。
分明鸡同鸭讲,好长好无效的沟通。
策划会散场,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项目组所有人都没走,策划导演组改台本、统筹外联组对接艺人,总之,热热闹闹地有序进行。
一转眼,就到了五月中旬。
项目组提前五天住到场馆附近,安排布景、舞台搭建。殷老板甩手掌柜,从头到尾所有工作,都是柔嘉在盯。
她忙得头昏眼晕,连着三天就睡了四五个小时。
终于在晚会前一天,最后一次彩排时,恶果上身。
她刚戴上耳麦,眼前就一片昏黑,而后一股细密到难以忽视的疼痛漫上后脑,像一千根针同时刺入,连带着耳朵也嗡嗡的,听不清一点声音。
柔嘉及时按了最痛的穴位,眼前一瞬清明。
她趁着脸色还没白得可怕,把电脑和台本暂时交给副导。
当晚彩排,柔嘉没见到任宣和。
她一个人在休息室吃药,熬过突然发作的偏头痛。
出导播间的时候撞上郁融,她紧张地把柔嘉浑身上下都扫了一遍,连问了好几声“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柔嘉摇摇头说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
郁融咬着手指点头,“那你去睡吧,我让他们都离休息室远点。”
休息室沙发狭窄,柔嘉凑合凑合躺下,身上盖了条毯子。疼着疼着,慢慢也就睡着了。
她睡眠浅,隐约听见很轻的动静。
有人帮她把毯子盖好,温暖指腹碰到她脖颈。
郁融吗?柔嘉半梦半醒,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困倦太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又迷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末次彩排临近结尾。
她和副导演最后对了一遍台本和流程,坐在场馆里,等待明天到来。
到时就真的,什么理由都没有了。
再一次见到任宣和,其实也很匆促。
柔嘉正在导播间,引导摄影师和导播做最后的镜头调度调试。甲方派了个人进来盯着。
然后那个人手上的冰美式就打翻了,咖啡顺着USB口损坏柔嘉电脑。
“对……对不起!”他连拿纸都顾不上,生用袖口去擦,愧疚得快掉眼泪。
柔嘉试了试电脑,果然报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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