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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忘了这‘戒酒’二字了。”
“那,明日咱们就冒冒风险,试他一试!”
“明日,大元帅点名,您要注意留心他的动向。您看到元帅闻到酒味,置之不理,无动于衷,照样犒赏三军点名,那咱爷们只好等死。如果,您看他的眼睛往倒酒处注意,再抽鼻,您就事先预备好一个大碗,先舀上一碗酒,在上边撒上点儿茶叶,您就送给他说:‘元帅,天气暑热,请喝碗茶水解解渴吧!’他接过去一闻,知道是酒,‘啪嚓’把酒碗往地下一摔,那咱爷们也就别想活了;他要是不摔,把这碗酒喝下去了,那咱们可就有救了。”
张士贵一听,一拍大腿说:“好计,好计!妙极,妙极!”
常言道:“胆小难把将军做,怕死不得见阎王。”因而他们就要冒冒这个风险,头一日晚上,就密谋好了第二日早晨,他们早早起床,来到校军场,先把风向找准了。就在点将台上风头,把酒缸一排一排都摆好了,这风向正是对着点将点。
这日早晨,元帅尉迟敬德吃罢了早饭,带着大公子尉迟宝林,身登点将台,往虎皮帅椅上一坐,等着点名,犒赏三军。
这些日,元帅尉迟敬德的确够辛苦的了,整日顶着烈日,一日到晚,晒得够呛。他这几年发福了,身体特胖,热得喘不上气来,嘴唇又干裂。他为了查找应梦贤臣,也就顾不了这些。
大公子尉迟宝林,往他父帅身边一站,眼盯着花名册,手里拿着朱砂笔。只要朱砂笔点到一个人的名字上,旁边的传令官就喊这个人的名字,传喊下去,号棚里的人答应一声:“有!”便走到二公子尉迟宝庆面前,他手端长枪,把这个人仔细地看一遍,问叫什么名字,然后就让他过去;再到点将台前,元帅尉迟敬德还得仔细地看一看,于是尉迟敬德,便让他领酒、领肉、领饷银,就到西席棚去了。就这样一个一个仔细地查看,没有一个例外。
这时,那边就把大酒篓高高抬起来,“哗……”往酒缸里一倒,溅起来的酒花很高。这冲鼻的酒香味又大,再被风一吹,就飘上了点将台。
尉迟敬德此时正在点名,正好一抽鼻,就闻到了这阵阵飘来的酒香。只见他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唾沫,心想:好香的酒味呀!因为他好几日没喝酒了,能不馋吗?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戴的那块戒酒牌,心想:嘿嘿,要没你呀,我非得喝它个酩酊大醉不可!
话虽这么说,可他怎么也无法控制住这醇香酒味的引诱,此时,他多想喝个够呀!他不由得伸出来舌头,又舔了舔上下干裂的嘴唇,两只眼睛紧紧盯向酒缸处。
何宗宪早就盯着尉迟敬德呢,一看元帅两眼死死地望着那酒缸,馋得他又伸脖子又咽唾沫,就有把握了,赶紧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张士贵,又冲他递了个眼神。张士贵马上心领神会,急忙拿过一个大碗来,悄悄地从缸里舀上满满一碗酒,随手又抓过一点儿茶叶,撒在酒碗中,茶叶飘浮在上面。说张士贵不害怕,那是瞎话。他心里像揣个小兔子似的,怦怦乱跳,谁知道元帅尉迟敬德能不能喝呀!他要喝,这可就把我救了;他要是不喝,我也就上望乡台了。
张士贵端着这碗酒,来到点将台的后边,顺着台阶就上去了。到了元帅跟前,颤声说道:“元帅,这几日你太辛苦了,风吹日晒,天气又这么暑热,请元帅喝上这碗香茶,解解渴,好凉爽凉爽!”
尉迟敬德早馋得直流涎水,听张上贵说送茶来了,心想:这倒不错,我先喝碗茶,也好解解我的心渴。
尉迟敬德一伸手,就把张士贵送来的这碗茶接了过来。再看张士贵那两只手直哆嗦,他吓得体似筛糠,直冒虚汗。
尉迟敬德一看这碗茶水上面,有一层茶叶,他用嘴把茶叶往旁边吹了吹,刚想要喝,一闻是股酒香味,啊!这是一碗酒!
第二十四回 尉迟恭误中刘伶计 张德胜倒地讲实情
尉迟敬德把张士贵送来的这碗酒端在手中,用鼻子一闻,真有点未饮先醉之感。心中暗道,人们都说张士贵,为人奸诈,笑里藏刀,今日看来,非也,并非如人所言。相反,他心肠倒不坏,他明知道本帅胸挂“奉旨戒酒”牌,不能吃酒,便以献茶为名,暗送白酒一碗。我要是这样喝下去,人不知,鬼不觉,鸡不叫,狗不咬,既能解馋,又不违抗圣命,这真是两全其美也!
看起来,不能听传言俗话说,“听传言失江山”,此乃不假。这真是“交友满天下,知心有几人。”过去,本帅有点错怪于他了。
想罢,他端起碗来,一仰脖,“咕嘟咕嘟”一大碗酒,一饮而尽,唤道:“张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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