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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的位置探去,可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阵,却没见了自己随身的针囊,随即起身在车厢里翻找,也没见了那针囊,心头扑跳了几下,便听见外头有人先于她出声同晏霍讲起了道理。
“大公子此言差矣,依小人之见,自晏痕上大夫以死相谏之后,百姓对晏府愈加敬爱,少主人虽暂无建树,可也实因方才入仕,又怎能有什么过人的壮举,小人反倒觉得,少主人此番定会带晏府更攀高峰的,而若真想得了百姓的敬意,本不该借着家主的威名。”
听见声音,晏亭勉强的撑起身子挑了帘子,便看见柴安义气凛然的站在了马车与晏霍等人之间,心中微动容,招得曾貹乙,不过是赌他那一身豪气与手中握着的玉首剑——那剑柄上的美玉,绝非泛泛之辈所能用得;而得了柴安,那便是完全的巧合了。
如今观柴安与晏霍说话之时刚直不阿,言辞虽平淡,可气势十足,即便没有惊世才学,也是个一身傲骨的文人,想必他会给自己惊喜的。
晏亭这头自然欢喜,可晏霍却是不同,他今日刻意带来了平常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来寻晏亭晦气,却是没想到晏亭还没见到,反倒被一个小小的门客教训了一顿,怎能甘心,豁然起身,上前便抓住了柴安的衣襟,怒声道:“我与自己的朋友说话,关你这穷酸门客甚事?这里焉有你插嘴的道理。”
见晏霍恼了,柴安并未露出惶恐之色,反倒轻笑道:“大公子此举实在有些儿戏了,这等大庭广众之下,大公子如此作为,只是让外人取笑了大公子的做事粗糙,并不会让外人对少主人有异样的想法便是。”
听闻柴安毫不委婉的说了这番话,晏霍的脸顷刻间胀红,举手便向他的头上狠狠的拍去,动手之时还要喊道:“竟敢取笑于我,你这没规没距的酸人,流云是山里头出来的,自己不懂得规矩,自然教训不了下人,今日本公子就替他教教你主仆之别,也省得你出去给晏家丢脸。”
“我只是少主人的门客,并不是大公子的仆人,若要教训,也是少主人的事情,务虚大公子代劳。”
这柴安也是个不服软的倔脾气,晏霍对晏亭心存怨恨,一直寻不到机会,如今被这柴安一说,新仇旧恨一道涌了上来,下手自然也不可能轻了,一下便让柴安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可这柴安嘴上却并不服软。
晏亭皱着眉头,伸手摸出了腰间别着的短刀,毫不迟疑的向自己的合谷穴刺去。
也就在晏霍第二次向柴安头上拍去的时候,曾貹乙捏住了晏霍欲打下的手臂,赔笑道:“大公子,柴安是个贫寒出声的文人,脑子愚直,并不是诚心想与大公子硬来,他前阵子才受了伤,身子虚,扛不住打的,大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曾貹乙手上的力道拿捏的刚好,脸上的笑也十分的圆滑,却是不想晏霍只想立立威风,并不吃他这套,狠狠的甩着曾貹乙,却甩不开他的钳握,一恼,厉声道:“你这人也不过是流云养得一条狗,凭甚来跟我说话,放开,不然本公子让你和你的少主一道滚出晏家。”
晏霍说出这话之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微愣之时,便感觉到后心处突然多出了一个尖锐的异物,身子一颤,微微侧过头,看见晏亭立在他身后,勾笑着的表情。
“流云,你干什么?”
晏亭把自己手中的短刀又向前进了一步,刀尖抵着的晏霍后背已经隐隐现出血色,晏亭视而不见道:“兄长,你让谁滚出晏家?”
感觉到身后的痛楚,晏霍的口气不再那般的强硬,小心翼翼的笑道:“你这门客礼数不好,我替你教教他们,没有旁的意思,方才那话我也只是说说,现在这晏家不是你说得算?你若不是不赶我们出门便算是仁义了。”
那些随着晏霍一道来凑热闹的狗狐之友见晏亭这番举动,没一人敢上前替晏霍求个情的,有两个竟已经微微的向后退去,晏亭冷冷的扫了那些人一眼,轻哼一声,随即对晏霍沉声道:“兄长,这几日父亲新丧,我不说话,只是不想伤了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但这未必就代表了我是可欺之人,今日之事我不同你计较,若再有一次,你损我晏府颜面,家法侍候,绝不留情。”
晏霍脸上微微的抽搐着,不过还是陪着笑脸道:“没,方才之事,我不是故意要损晏府的声誉,不过是今日出门之时,那街头的小贩竟背后嘲笑与我,一时气氛不过罢了。”
晏亭的短刀微微向下滑了一寸,引得晏霍呲牙裂嘴,却是不敢言语声,脸上依然挂着笑,轻缓道:“三弟今日进宫,也不知结果如何,母亲大人此时在正堂里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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